我筆直地坐在魏明遠辦公室的沙發上,用嚴陣以待來形容大概都是不過分的。我試著把關於莫高的一切都快速梳理一遍,但當我把莫高兩個字輸入我腦袋的搜索欄時,係統卡了半分鍾,最終僅彈出三個字:讓他滾。
我暫時還弄不明白我是真的已經悄無聲息徹底翻了篇,還是這一切都過於沉重讓我隻能本能地抗拒。我頭疼,也罷,頭疼好過心疼。
魏明遠沒幾分鍾就過來了,一副急匆匆的樣子,灰藍襯衫的袖子一邊高一邊低。
“你怎沒告訴我莫高是度假村的供應商呢?”我先開口。
他過來抱緊我,春寒料峭,他隻穿一件襯衫身上卻熱騰騰的。我順手幫他整理袖口。
魏明遠抿著嘴唇,也不說什。
我們離開度假村時沒有看到莫高,我不知道他走了沒,說實在的,也並不真的關心。
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魏明帆今晚的菜單,以及魏明遠會對今天的碰麵說些什。
聽到我們開門的動靜,魏明帆手持鍋鏟就出來迎接,圍裙鬆鬆地係在身上,還是一貫厚臉皮的樣子。
我聞道那股濃鬱的肉湯香味,忍不住豎一個大拇指給他。
我們在餐桌前坐定,麵前的高腳杯早早地倒上了四分之一的紅酒。
魏明帆舉杯,“最近教訓慘重,謝謝你們。”
我晃晃酒杯,看著杯壁上的酒痕,又聞了聞,再次對魏明帆大加讚賞,“湯不錯,酒也不錯。”
魏明帆側過身去拿放一旁的酒瓶,修長的食指輕敲標簽,“你們度假村的供應商昨天送給老爺子的,我順了一箱過來。”
我感覺魏明遠已經沉默了一輩子,這時候他突然開口,“哪個供應商?”
魏明帆眼睛一亮,“按理說你們度假村的供應商我怎會知道,但那家夥名字還挺別致的。”
一口酒在嘴,我遲遲吞不下去。
我聽見魏明帆喜上眉梢地說出了那兩個字,而魏明遠下意識地將麵前的酒杯往一旁推了推,杯壁掛上一層酒痕,他們說這東西也叫葡萄酒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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