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左橋夫婦的小聚安排在了第二天晚上。我仍舊惴惴不安,就連要穿什衣服出席都犯了難。穿得過於隨便我怕左橋嘲笑我落魄,我敢肯定他會用那種眼神對我上下打量再揚起輕蔑的嘴角,翻譯成中文也就四個字:自作自受。而穿得體麵一些呢,他大概又會默默感慨或者直接冷嘲熱諷:喲,柯小柔就是柯小柔,摔了交爬起來照樣是條好漢。
我十分清楚他引經據典打擊我的本事,舉個例子吧:柯小柔,以後有誰不清楚什叫做“站在巨人的肩上”我就拉他來看看你,踩在前男友的肩上不斷向前走,這一茬接一茬看你也過得自在。不過柯小柔啊我不得不說,你有時候還真是眼光欠準。
可當我真的牽著魏明遠出現在他們麵前時情況發生了逆轉,左橋突然站起來,主動伸手跟魏明遠問好,“魏先生,這巧。”
魏明遠倒是表現得一點也不驚異,“左經理。”
我跟石安然都像被雷劈了一樣,交換了個眼色,要擱平時可能已經彪出髒話來。
他們倆都坐下,安然開始質問左橋,不過那語氣跟撒嬌類似,我不自覺顫了一下。
“你們怎認識的?”
“工作關係,你知道,我們跟長寧也有合作。”
我終於鬆一口氣,於私左橋不想放過我但於公他不得不給魏明遠幾分麵子。於是我故作鎮定,揚手招呼服務生過來,“我們點菜吧。”
席間談論的無非是我跟石安然那些久談不厭的小往事,當然還撥出了一半時間給這兩位男士談論c市旅遊發展問題,搞得我跟石安然白眼差點翻出來。也幸好,不然我就得提心吊膽左橋會不會一時短路失控說點什鬧了場子。
鑒於他倆談得興起,我跟石安然臨時動議去逛街,讓這兩個大男人自己去找家茶座或咖啡廳坐下。
此時的風有種不合時宜的暖意,石安然左手挽著我,提著包的右手大幅度晃動著。
“怎了?”我問她,“看上去心情可好得出奇。”
她近乎羞澀地笑了笑,說實話,石安然這丫頭在我麵前呈現這表情的次數用一隻手就數得出來。
我靈光乍現,“不是有了吧?”
她先是一愣,然後迅速把包砸到了我小腿上,“柯小柔你什毛病!”
“不難理解啊,你們家老爺子不是一直對左橋這小子有芥蒂嗎?要是給他個外孫外孫女什的不是什障礙都沒了?石安然你可別說你沒產生過這種想法!”
她推我一下,“得得得,我石安然雖然不像你出自名門……”
她的話隻說了一半。
我癟癟嘴角,真沒什關係。我不想提起不想想起但並不代表別人提到就是犯了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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