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我和巫小杉已經對坐在市一間茶樓的包間。我麵前的玻璃茶杯漂浮著幾朵茉莉,每次往茶杯加水她們都打著轉浮浮沉沉,讓我莫名地想起芭蕾。
巫小杉並不是單刀赴會,一個同齡男生陪她前來,隻是此刻我執意讓他坐在大廳,我想和這個女孩單獨聊聊。
我率先開口,“很感激你能答應跟我見麵。”
她很客氣地笑了一下,“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我可不可以請問你跟魏明帆是什關係?”
“當然。我是他哥哥的女朋友,算是他的好朋友。之所以是我來找你很大程度是因為魏明帆不想讓你有太大壓力,而有些問題可能還是找個沒有太大利害關係的人來處理比較妥當,畢竟你跟魏明帆。”我停頓一下,“彼此算不得很熟。”
她聽到這話目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之前的善良無辜被一下扯開。
我接著說:“畢竟我是女生,你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會方便一些。”
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又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努力讓自己擺脫偏見,畢竟眼前這姑娘很可能真的隻是單純地受害者。我也盡量讓自己講話更溫柔婉轉一些,讓受害者再受傷害是會下地獄的。
她問我:“姐姐,魏明帆都給你怎說的?”
我攤攤手,“他講得很簡潔,聽上去不像有什隱瞞。隻是當時我太生氣很多事並沒有問得太明白,那小子傻傻氣又衝動也講得不清楚。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原原本本跟我講一遍。”
“我不想說,我不想回憶當時的情景。”
我差點要拍桌而起。喂姑娘,不是你主動把我家弟弟叫到酒店的嗎!不是你讓魏明帆洗澡然後還勾搭他的嗎!
我暗示自己千萬冷靜,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我明白,非常明白。但要想把這事兒好好處理還是讓我原原本本了解事實全部真相得好,我想我有必要知道魏明帆那小子到底犯了多大的錯對你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努力讓語氣變得再柔和些,“這樣我們才知道到底該怎補償你才合適啊,作為魏明帆的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我們真的很抱歉,真的不願意你受到這樣的傷害。”
我心默默祈禱,巫小杉你快否定我的話,你快幫魏明帆撇清,隻要你稍微表達這事不全賴魏明帆我會馬上閉嘴,你要什我幫你爭取什。
但我失望了,因為我看到她無意識地挺直了脊背,雙手疊著放上桌麵。她還想走受害人的無辜路線,但她的身體語言告訴我她已經做好了談判的準備。我聽見她說:“我真的沒想到魏明帆會這樣做,我隻把他當朋友,我叫他過來酒店隻是想找個人聊聊。”
“聊什?”我問。
她明顯愣住了。
我重複,“你本來是找魏明帆聊什?”
她吞吞吐吐,“我找他是因為……”
我給她個台階,“時間太長了可能你也忘了。我換個簡單的問題,為什約在長寧?”
“我那幾天正好住那,我心情不好,所以找了家酒店逃避。”
我已經找陳姐查過,616房不過被巫小杉開了一天,那間房的消費包含兩部分,房費加一個安全套,而且後來,她還有另一個訪客。
我不想把這一切往狗血偶像劇上牽扯,隻是你要我怎相信這隻是個簡單的事故。我完全不知道該怎把我想提的問題說出口,我怕咬了自己的舌頭。
就在這時巫小杉也突然沒了耐心,她打電話把外麵的男生叫了進來,說我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改天再聊。
我並沒有攔他們,隻是盡量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個名字。我說:“楊天。”
那男生立刻回來頭,滿臉狐疑,“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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