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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綾手握鋒利的尖刀,緩步走到蘇牧的身前,高高地俯視著他。
躺在地上的蘇牧清晰地感覺到從她的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他向陰暗的牆角靠了靠,不安地咽了咽唾液。
陳綾高高地舉起尖刀。從窗口傾瀉進的微光如輕柔的薄紗覆蓋其上,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然後,尖刀迅疾地落下。
蘇牧兩眼一閉,但料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如期而至。他試探性地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捆住雙手的繩索已經被利落地割斷了。
站在他身前的陳綾一言不發,將束縛住他雙腳的繩索也割斷了。她走到歌瑤的身前,割斷了束縛住她雙手雙腳的繩索。
歌瑤站起身子,簡單地活動了下手腕,警惕地看著她:“為什救我們?”
陳綾冷著一張臉,用審視的目光一言不發地打量著她。片刻後,她回過頭,淡淡地說:“現在不是問這種話的時候。跟我來,必須在他們發現之前離開這。”
蘇牧和歌瑤看了看對方,然後跟在她的身後,走出囚室。
囚室外躺著一個健壯的中年男子。他的後頸部有著明顯的淤傷,看來是突然遭到陳綾的重擊,來不及反應便暈倒了。
“跟我來。”陳綾說著,向右邊的通道快步走去。
蘇牧和歌瑤急忙跟上她的腳步。空蕩而寂靜的通道隻能聽見三人焦急的腳步聲。
很快,他們來到通道的出口——一扇巨大而厚重的鐵門前。
“隻要離開這就安全了。”陳綾似乎鬆了口氣。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後果?”歌瑤問,“一旦被他們發現,你定會被逐出亡徒。”
“用不著擔心我。我自然有應對的辦法。”陳綾說,“阿晨姐說得對,我不能再依賴別人了。”
“可是,即使這樣做,你也得不到她的原諒的。”站在一旁的蘇牧筆直地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你在說什?”陳綾麵露困惑。
“告訴我,你為什要殺害陳晨?”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現在是在救你,你卻汙蔑我!”
“我知道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救我們。”
陳綾憤怒地盯著他,臉色發紅。她氣惱地咬了咬嘴唇,轉身朝鐵門走去。
“我聞到香氣了。”蘇牧說。
陳綾在他的聲音怔怔地停下了腳步。
“在布萊克的辦公室前,從右邊走廊衝出來的那具腐爛的男人屍體上有一股香氣,這香氣和你送給陳晨的香囊的草藥香氣一樣。”蘇牧說,“雖然香氣很弱,但是隻要靠近那具屍體,仔細嗅的話,還是能夠嗅出來。”
所以當時蘇牧才會走近打量那具屍體嗎?歌瑤暗自思忖。
“那具屍體之所以會沾上香囊的香氣,是因為他和佩戴香囊的你發生過激烈的肢體接觸吧。”
隨著蘇牧的話語,歌瑤的背影變得僵直,像被凍住了一樣。
“我猜,你的異能發動的時候,需要和目標發生肢體接觸,所以那個男人才有機會反抗,不過,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為時已晚了。”蘇牧冷靜地說,“我之前隻是猜想,不過當我看見這個的時候,才終於確定了。”說著,他指向陳綾腰間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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