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位紅袍教皇離開的時候,他就像變戲法似的從神袍中掏出了一根頂端鑲嵌著水晶般光的紅寶石神杖,然後隨意的揮了揮袖子,宛如上帝創造人間——空曠的街道上驀然出現了無數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步履匆匆,或是驚疑的看了一眼站在街邊的那個黑衣少女,他們不明白為什街上會出現兩個穿著打扮如此怪異的人,而且一個是儒雅帥氣的中年人,一個是可愛甜美的少女,他們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些正在拍電影的劇組,於是有些人走起路來都開始昂闊步。
他們終於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中,這個他們的是希羅與奧杜比爾。
因為珈藍的出現和她平靜卻不容回絕的態度,教皇想要再度封印奧杜比爾的念頭也就隨之而破產,所以那位儒雅的中年紅袍教皇離開的很平靜,“如果珈藍·斯坦丁閣下執意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等哪閣下對這條龍沒那大興趣的時候,請無比不要再阻攔教廷的行動。”
因為脖頸處那個隱形的斯特拉禁魔頸圈的關係,珈藍的魔力不足巔峰狀態的十分之一,正麵戰鬥起來她未必真的能擊敗眼前這位紅袍教皇,但是誰都知道,如果這個黑衣少女真的憤怒起來,所謂的神器也分分鍾會被她撕成碎片。
等紅袍教皇離開後,珈藍對希羅道:“回家吧。”
黑貓點點頭,而奧杜比爾也殷勤得跟了上去,那表情活像點頭哈腰的狗腿子。
這位龍王的巔峰實力也未必能比肩剛剛那位紅衣教皇,而教皇居然因為珈藍的一句話就毫不猶豫的離去,這讓奧杜比爾對珈藍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回到家中,李嵐正在客廳糾結晚餐吃什外賣。
他現在已經從肯德基麥當勞輪流吃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並不是他忽然就醒悟了這些垃圾食品對人體有多大的損傷,而是他現自己的存折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大手大腳的花錢下去了。
“現在的人民教師工資也太低了!在上海,月入半狗根本沒法活!”
李嵐憤怒的將存折砸進了垃圾桶,然後沉默片刻,又迅得從垃圾桶撿了回去。
希羅:“……”
奧杜比爾:“……”
在上海,月入兩萬活得不如一條狗,故而也有了月入一狗的戲稱,而李嵐目前的收入,大概隻能算半條狗,而他的日常開支絕對遠遠過這個數字,那會財政危機也是正常的。
“你給艾麗莎買的禮物的錢,都要過你的工資了,更何況你吃快餐,送外賣的那位哥都輕車熟路了,他上次在街上看到我的時候居然還從我打招呼了,要知道我當時身邊還有一隻路過的黑色野貓,他都沒認錯!”希羅跳到沙上。
黑龍奧杜比爾嘲笑道:“哼,本王在龍界的時候,美食美酒美龍都是下人貢獻上來了,可不是人類這種劣等生物可以比擬的。”
“我覺得我應該弄點額外收入,不然從明開始我就得吃沙縣吃了。”李嵐的神情很是惆悵。
珈藍對於這一切沒有任何反應,她迅得拿著筷子坐到了餐桌上,等待晚飯。
希羅一邊“你準備從哪弄外塊”,一邊走到廚房,他打開冰箱門琢磨了一下,然後對珈藍:“炒飯可以嗎?”
“行。”珈藍抓著筷子點點頭,靜靜等開飯。
“你應該把你的廚藝升級一下,你每次都要炒飯要煮麵條,太單調了。”李嵐也坐到了餐桌邊上。
“得了吧,你對一隻貓能有多少要求。”黑貓將椅子疊起來,跳上去,然後打雞蛋做飯,等到他將炒飯擱到餐桌上的時候,珈藍已經在有規律得用筷子“叮叮叮”的敲餐桌了,特可愛的眨巴著眼睛,像童話的公主一樣。
“最近教廷似乎把對魔物和惡靈的懸賞又提高了……”李嵐有意無意的道,“感覺最近轉職當獵魔人的家夥不少啊。”
希羅的耳朵豎了起來:“所以你也準備當獵魔人?拜托,你是黑巫師,不是巫師,而且你還是斯坦丁家族的大少爺,你不怕被教廷關入黑屋‘淨化’罪孽?”
“不會的。”珈藍忽然道。
“好吧。”有這位祖宗在,似乎的確沒什危險。
“你,如果把一頭龍王的靈體賣給教廷,能拿多少錢?”李嵐忽然揚起嘴角,笑容沒了以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樣子,看著像一個滿臉罪惡的邪教徒。
“少也有……幾百萬美金吧……”希羅想著那個巨大的數字,咽了一口唾沫。
“你們在打什主意?”奧杜比爾驚恐的看著李嵐和黑貓,“本王不是可以隨便估價的商品,你們這是對本王不敬!”
“如果哥哥需要的話,可以哦。”珈藍這句輕描淡寫的話,無疑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有話好好……”奧杜比爾徹底認栽了。
“龍族不是在人類世界留下過很多的寶藏嗎?”李嵐滿臉邪惡微笑,很像那些循循善誘的人販子,“我相信偉大的龍王奧杜比爾,當年也應該留下一些財產的吧?”
“這個……”奧杜比爾猶豫了起來。
“真的有?”看到他遲疑的反應,希羅震驚了,“多少,一個洞穴的黃金?還是幾百箱子金銀珠寶?”
沒有誰會抗拒財富的誘惑,除了那個正認真扒飯的姑娘。
“我隻記得一個大概範圍……”奧杜比爾不太情願的著,“可能已經沒有了。”
……
十月國慶節,一個讓上海大學所有師生都興奮不已的假日,然而在國慶長假的開頭第一,就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水散著寒意播撒在物欲橫流的街巷之中。
市中心那些昂貴的法拉利豪華轎車車窗上,上海外環破舊的老式居民樓窗戶上,各類攤販的雨傘上,都流淌著那些好似眼淚般的雨水。
這場寒雨讓街上每一個行人都加快了步伐,一個個都仿佛在走鐵人三項,空氣中寂靜的響著雨水飄灑的聲音,啪嗒啪嗒的敲打著地麵。
家的窗戶屋簷上滴滴答答的有水滴落下,如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子,透過水霧朦朧的窗,可以看到外界濕漉漉的黑色大馬路上,所有人平靜而沉默的漫步著,撐著黑色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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