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並不是一味的昏暗,牆壁的兩麵留了燭台,薑笙一麵向下走,一麵沿途將燭台點亮。
越往下青司心思越沉,這怎看都不像是一個醫者該有的密室。
青司的手指暗暗扣上腕弩的機關,或許,她一直都小看了薑笙此人。
台階終於走到盡頭,如果非說底下是密室的話,還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大些的菜窖。
中間擺著一張小桌,左右兩邊各擺了一個木架,而木架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瓶瓶罐罐和藥材。
薑笙挑揀了幾個放在桌上,“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薑笙將最左邊的藥瓶推出,“這是一種麻藥,有些在山林當中捕獵的獵人,會將它塗在兵器上用以狩獵。”
青司沒有看那個瓶子,“我記得給你說的,是要毒藥。”????“你不會殺人的。”薑笙將第二瓶推出。
“這種藥沒有名字,但是宗人府常用它來刑訊逼供,中者五髒六腑如被蟲蟄,讓人難以忍受,但是隻能維持一刻。”
“為什覺得,我不會殺人?”
薑笙將第三瓶藥推出,“這藥名蛛絲,初時讓人絲毫不覺中毒,但是卻像被蛛絲困住一樣,最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青司語氣瞬間冷凝下來,“回答我的問題。”
薑笙聞言歎了口氣,“琴夫人如此待你,你都能留她性命,這毒藥即使給了你,你也不會用的。”
“未必。”
青司看著桌上的藥瓶道,“有些人你留她一命,是因為你對於別的事還有顧及,可總有人是你真正想殺的。”
“那你就拿這個過去吧。”薑笙將最後一瓶藥推出。
“此藥名為無解,隻要沾上一點,即刻見血封喉。”
“你沒有騙我?”
薑笙垂眼看著桌上的藥瓶,燭火映在他曆經風霜的臉上,在這陰暗狹小的密室看上去分外陰翳。
“薑家在你手上,小的不敢欺瞞。”
“這有什敢不敢的。”
青司在薑笙麵前坐下,手指從腕弩上取下一枝短箭,將那藥粉仔細擦上。
然後當著薑笙的麵,將那隻弩箭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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