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辰慌忙點頭,“隻要你能救我父親,我什都願意。”
青司拍拍高辰的肩膀,“老實說,我覺得你做了一個很爛的決定。”
青司細若無骨的手掌在高辰麵前晃過,“我這雙手掌,大約這輩子都拎不起比這酒壇更重的東西,不說你父親,大約是連你都拽不動的。”
“那要怎辦?”
眼看高漸離就要不行,高辰臉上越發驚慌。
青司見此心一軟,“放心吧,有我哪。”
高辰不明白這意思,如果神女都拉不動父親,他又能怎做?
青司折身返回,她伸手探了探高漸離的鼻息,鼻息緩慢,氣若遊絲。????交疊的衣領被青司伸手挑來,被繃帶緊緊纏裹的傷口,好似已經解開,大片大片的血跡在繃帶上泅開。
“這傷院判當時是怎說的?”
“心脈被刀劍攪碎,父親還能活著,算是因為他多年習武之故,本來靜養一段時日或許也能好,可先是皇祖母,又是百……父王才成了這副樣子。”
“這是他咎由自取。”
青司團起一捧軟綿的白雪在手上壓成一個不怎美好的雪球,然後拍到高漸離滲出血水的胸口上。
看著神女這動作,高辰還想再說什,可是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
“想說什就說吧。”
“沒……”高辰垂頭道,“謝謝你願意救我父親。”
“我可沒救他,”青司可沒將這話放在心上,“他的傷勢太重,非你我可以救下的,我能做的,最多就隻是讓他的傷勢不再惡化下去,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百青司說著站起身來,四周白雪茫茫看上去並沒有什可以借用的東西。
可是她記得,這附近好像還有一些零碎的木板,那東西,或許可以用的上。
周圍天氣太冷,青司舉起手邊的酒壇往嘴狠狠灌了一大口,等到這**的酒液入腹,她才覺得好了一些。
“你要不要也來一點?”青司舉著不多的酒水看向高辰,“雖然味道不怎好,但是喝了能讓人暖和。”
“我不冷,”高辰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他猶豫到,“能給我父親來一點嗎,他躺在這,應該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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