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規模的戰鬥,一旦某一方出現兵敗如山倒的情況,誰也救不了。頂點小說,
焚化雖然身中好幾處箭傷,但人家實力畢竟明擺在這兒,經過連番砍殺,焚化這一張臉上全部是汙血。
焚化完全就像一頭受傷的孤狼,在羊群中橫衝直闖,用殺戮來澆滅怒火。
但這又有什用?在正規軍麵前,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顯得太過渺小。
“不要放過他,射殺焚化。”
劉嵩的聲音傳過來,這讓焚化背上又多了幾處箭翎,他怒不可遏,但又無計可施,雖然劉嵩就在不遠處,平時分分鍾就能將其擊殺,但現在人家身邊全部是弓箭手,“嗖嗖”箭雨對著自己放個不停。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我傷勢恢複,再來取你們這些人的狗命。”焚化強攻受挫,隻能退而求其次,但他在逃竄之際,仍不忘多殺幾個兵卒。
劉嵩遠遠望著焚化的身影竄進一側山林,臉上浮現起一絲絲得意,“這位禦史中丞的身法,超級一流,沒幾個折回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哈哈,朝中無大將,不過是一介跳梁小醜而已。”
擊退焚化,劉嵩氣勢更加旺盛。
“全軍進發。”
焚化的逃離,讓整個戰場局麵,漸漸平穩。
劉嵩指揮得當,再加上又有唐葉騎兵配合,很快以較小代價,殲滅了焚化這股三千人隊伍。戰後,投降俘虜的數量,竟然接近一千人之多。甲胄兵器。更是不計其數。
這敵情一去。大西北再無戰事。
所以劉嵩也不著急,下令士卒就地安劄,與唐葉單獨進行會晤。
在溫暖的帳篷中,就這樣各坐在一方,鑼對鑼,鼓對鼓,把話都說清楚明白。
往日好似雲煙,兩人身份早已與當初不同。唐葉不再是那個店小二。
劉嵩也不是陽關城的劉守備了。
“葉子,你的援軍來得很及時,若非這樣,我軍傷亡會大大增加。你這叫雪中送炭,來——為此我敬你一碗。”
劉嵩見唐葉淡定從容,似乎對這次會晤早有預料,笑著端起海碗,把半大碗水酒一飲而盡。
唐葉舉盞,沉聲說,“劉大哥。還是你兵甲雄健,治軍有方。焚化不會是你對手。我唐葉隻是做了錦上添花的事情。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還會一如既往。”
這番話,唐葉說的灑脫無比,他知道劉嵩最擔心的事情,那就是培養出一個能夠與他叫板的勢力,為了抵消劉嵩的顧慮,唐葉在語言和行為中都嚴格自律。
當然,信不信由他。
“好,葉子,這句話我會記一輩子,再幹!”
“幹!”
劉嵩喝完酒,微微一歎顯得有些傷感,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淚,道,“葉子,你我之間,回到從前陽關城的那種關係,恐怕很難了。你是武侯之後,出自名門;而我劉嵩進入不惑之年,心中也有一番雄心。隻是我們兄弟,千萬不要因為種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產生隔閡誤會。”
劉嵩麵容淒然,也讓唐葉想起在陽關城的美好歲月,他心中一動,“劉大哥,當初若不是你扣下海捕文書,或許我早身首異處了。這番恩義,我也記你一輩子。”
既然客套話都已經說完,劉嵩站起來,走到羊皮地圖前,手臂一展,指向陽關城,擲地有聲:
“整個西北我們已經占據了一隅之地,從最西邊的陽關,天水城,上庸城和西吉城,再到長天、富水城、隴衛、石頭城,足足十城之多,但是這些地盤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整個大燕國的十分之一。雖然石頭城居東,卻毫無天險可守,隴衛城才是最重要的要塞……”
說到這,劉嵩眼睛看向唐葉。
唐葉問,“你想要回隴衛城?”
劉嵩點點頭。唐葉莫不吱聲,陷入思考當中。
誰都知道,隴衛城和長天城,是目前劉嵩地盤中最重要的兩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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