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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郎?
方時君聽了直皺眉,心卻不由的泛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第一次有人這樣叫他,親厚之意綿密入骨,雖然太過孟浪了些,卻不難聽。
安陽一聽這個稱呼,再見這個做派,再見範香兒那張臉!
一股心頭火直直的往上竄!
還以為是什國色天香,原來就是個乳臭未幹的耍癡賣嬌的用媚術勾引男人的賤丫頭!
安陽仔細打量了範香兒,著重在她的肚子部位看了幾眼,雖然那平坦小巧,但是她知道那麵實打實的有一個孩子,是她心上人的!
“範香兒見過二位郡主。”
平陽郡主上前虛扶了她一下,“快快請起,今兒個咱們是頭一回見,不興客氣,日後有的是相處機會,你也別老是窩在方府,等你過了這陣子熟悉一些之後,也多在京城走動走動,方大人可別關著人家舍不得放不出來啊?”她得體又適當的揶揄了二人一回。
安陽聽自己的好姐妹和她們有說有笑的臉都要青了。
範香兒不著痕跡的打量過這兩個郡主,一看那個安陽就對大爺有意思。
大爺的話她一直記得牢牢的,他可是親口和自己說過,雖然不能愛自己,但是他也不會找其他女人,這個安陽眼神這赤果果,她是不是應該幫助大爺一下,不然大爺也為難啊不是?
她越發緊的抱住了方時君的胳膊,聲音也更加嬌媚,“君郎~香兒肚子不太舒服。”邊一副可憐相的怯怯的看向安陽。
不好意思奧,我肚子寶寶在造反,我不能久站,我家夫君和你又沒什話可說,快趕緊走吧!
果然,平陽拉著硬邦邦如石化般的安陽向方時君二人告辭,“我們與三公主有約,不便打擾大人了。”
方時君說告辭,範香兒也調皮的學他抱拳告辭。
方時君對她簡直沒話說了,她到底有多少副麵孔?真真是個頑劣不堪的,幸好請到了柳嬤嬤,到時候真要讓她好好約束一下。
見她一副等著表揚的樣子,方時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一個好好的姑娘,怎跟個滾刀肉塊似的?”
“滾刀肉塊?滾刀肉多好吃啊,我最喜歡吃紅燒的了,以前我爺爺最拿手的就是這個……”
好吧,她還把這當成是誇獎了。
安陽和平陽兩個進了宮門,直到身後的馬車已經遠去了,安陽才轉過身來盯著馬車,幾滴淚從她的眼滑下。
“平陽,我好不甘心!”
“姐姐走吧,你不甘心站在這也沒辦法,這人來人往的會讓人說閑話的。”平陽拉著她勸慰道。
“我巴不得有人說閑話呢,然後就可以像那個下賤的女人一樣讓他不得不娶。”安陽抹了一把眼淚,恨恨的說道。
“你又說傻話了。何必急於一時呢?今日打了照麵了,以後咱們有什聚會以你我二人的名義邀她,她不好不來的,到時候你可以盡情羞辱她,解你心頭之恨。再說還有三公主的親娘皇後娘娘呢,她素來疼愛你,你讓她那邊幫你使使力,可比你在這幹站著強。”
安陽聽她這樣說終於破涕為笑了,“我還是要靠著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辦了。”
“誰叫咱們是好姐妹呢,不說傻話了,咱們進去吧。”
回程的路上,範香兒因為剛才提到的紅燒肉忽然勾起了對家人的思念,這幾天她一方麵是信任大爺,一方麵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所以就一直忍著沒說。
其實她很想自己的家人。
家人雖然有時候磕磕絆絆,但是他們都很疼愛自己。
範香兒有兩個哥哥,大哥六七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跑了,還有一個二哥,也是爺爺教的幾個字,後來在縣一家酒樓當夥計。
她從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因她是家最小,又生的可愛,加上爺爺對她的偏愛,全家人都拿她當小姐一樣,這才養成了這樣天真爛漫的性子。
越想就越想快點見到他們。
“大爺,我爹娘他們住的離這遠嗎?”她終於開了口。
“離這有一段距離,想家了嗎?”
“嗯,想了。”想溫厚的爹,暴脾氣的娘,有點窩囊的二哥,甚至連嘰嘰喳喳的事兒精二嫂她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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