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局長聽著蔡明輝的匯報,然後眼前突然浮現出了那些躺在宋家別墅區山間的屍體,那一幕幕,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寒。
“短劍?什樣的短劍?”左局長神情一震,急忙問道。
蔡明輝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不過李宏眉心中間的那一道劍痕,看起來很淺,幾乎就像是被紙劃過一樣。”
“是?”左局長靠在椅背上,思索著些什,片刻後,開口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局長,你?你這剛回來,就去?身體受得了?”左局長今年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已經算是個老人了,這幾天不睡覺,而且神情高度集中,此時已經明顯看出了憔悴的姿態。
左局長擺擺手,說道:“受不了能怎辦?吃著特首給的工資,就得給人家辦事啊,走吧走吧。”
說著話,便站起了身。
蔡明輝也連忙起身,打開了門。
左局長看了幾眼,開口道:“再叫幾個人過來,特勤組一小隊的,你們跟著吧。”
一個長相堅毅的警察,點點頭,站起了身,然後迅速的去集結自己的小隊。
片刻後,便有幾輛警車從後院開了過來。
左局長看了幾眼,說道:“不要開警車,去找便車開著,別打草驚蛇。”
安排好了這事,蔡明輝他們才向著養和醫院開來。
一路上,左局長都是默不作聲,自顧自的抽著煙,看著窗外的夜色。
夜色漸濃,霓虹漸升。
將近午夜的香港,折射著一種異樣的魅力,海風在街道上緩緩浮動,十分舒服。
到了養和醫院的時候,左局長打開門走了下去,開口吩咐特勤組小隊長錢更寧,“你們分散開來,跟在我們後麵,一定要注意,這是醫院,千萬不能讓對方有挾持人質的機會。”
蔡明輝嘴張了張,但是很快就閉了起來,皺了下眉頭,在前麵引路。
錢更寧將小隊打散開來,前後進入了醫院。
而左局長這邊,則是由蔡明輝帶領,向著二樓走去。
蔡明生正在看著對麵緊閉的房門,看到了左局長和自己弟弟從下麵走了上來,連忙迎了上去。
“左局長,你怎親自來了?沒休息一下?”蔡明生笑著問道,他也看到了左局長眼的血絲,知道他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感覺這事有些蹊蹺,我想來看看,你們說的病房在哪?”左局長點點頭,然後問道。
蔡明生手指向對麵的房門,開口道:“就是那間了,不過這幾日一直都關著,我們從來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麵住著是誰。”
左局長點點頭,看著那邊緊閉的房門,腦海有著千思萬緒。
一時間希望麵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但另一方麵,又害怕他們隻是些普通市民。
如此半晌,蔡明輝見他眼光茫然,便試探性的問道:“局長,我們怎辦?”
左局長被驚醒,開口道:“過去敲門。”
此時,特勤組的已經全部上了二樓,分散在各個地方,注視著葉秋他們所住的病房。
浮屠此時正在輕聲的誦經,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早已知道發生了什,不過也沒有說什,隻是裝作不知。
而索靈畢竟不是坐禪,他從老道那學的道,也不是清靜道,開口說道:“有人來了,有不少,而且,好像是衝我們來的。”
葉秋睜開眼,呼出一口濁氣,點點頭道:“我也聽到了,師弟你出去看看。”
“恐怕我不出去也不行了,他們已經過來了。”索靈站起身來,聳聳肩說道。
葉秋點點頭,便看到索靈輕輕的向著門口走去。
就在此時,敲門聲已經響起,索靈將門打開一個縫隙,走了出去。
而看到索靈出來,蔡明生他們也驚了一下。
因為這速度太快了,幾乎是敲門聲剛落,他便打開門走了出來。
蔡明生鎮定了下心神,轉頭看了站在後邊的左局長一眼,才開口說道:“我們已經見過了。”
“你見過我了,我聽過你才是真的。”索靈微笑回答道。
蔡明生怔了一下,不經意的看了索靈的眼睛一眼。
緊緊的閉著,沒有一絲光明透出,不知是生來便是如此,還是後來遭了什荼毒。
“這次我們帶來了搜查證,請問,可以請麵的人出來一下?”蔡明生問道。
索靈聽著他的訴說,然後緊閉的雙眼轉向後麵站著的左局長,然後說道:“這位是你們的領導?”
眾人再次震驚,這瞎子的表現,讓所有人忘記了他是一個瞎子。
“我是警局的局長,我懷疑你和凶殺案有關。”左局長點點頭,然後上下打量著索靈。
索靈知道他在看自己,開口道:“凶殺案?殺了誰?”
“我現在不想追究這件事,我需要知道房間住著的是誰,明生,出示搜查證。”左局長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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