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是你嶽父的意思。他想要把裴裴接回沈家。”)
臉色陰鬱的男人深深皺了眉,撐在車門上的手移開,隻身靠在上麵長身屹立,“如果不是你們泄露了這件事,沈複之他能知道?”
唐世洲無奈,“拜托千尋不要把裴裴想那壞,這件事是尹溪說得也大有可能。”
“尹溪說得?”慕千尋麵部表情愈發深不可測,削薄的唇最終勾起一絲嘲諷,“除非她傻了。”
唐世洲:“……”
“沒有女人會著急給自己丈夫認女兒。”
男人修長的指從唐世洲舉過來的煙盒抽出一支香煙,夾在指尖徐徐道,“尹溪巴不得立刻能把裴裴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除了永絕後患,怎可能會告訴沈複之這些。”
“千尋,尹溪伯母可沒我們想的那簡單,也許她是想……”
“欲擒故縱?”打火機的藍色火焰蓄起來,襯地男人的那張臉英俊又陰鬱。
“也對。想除掉一個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納入自己的視線範圍。不過,這場隔代的恩怨,無奈受牽連的人何其無辜。”
他說得是沈曼妮,唐世洲自然知道。
沈家像座象牙塔,至少在慕太太眼是。
可是象牙塔它就是象牙塔,虛假成分在麵總有一天會轟然倒塌。
深吸了一口薄唇間的香煙,白色霧氣的煙圈帶著些許寂寥與落寞,將手的打火機丟給身邊的男人,他打開車門接了句,“我過去看看。”
“沈漫妮遲早要麵對這一切的,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什區別。也許她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的多了。你過分緊張了。”
坐在車上的男人降下車窗,抽著煙神色未變,“她堅不堅強是她自己的事,必須在她身邊是我要做的事。慕太太,絕不能在這種場合受了委屈。”
唐世洲那雙桃花眼變得銳利無比,神情瞬間變得難以捉摸,“你不會是真的愛上她了吧?依照我對你的了解,這種清湯寡水的類型可不是你的菜。”
回應他的是絕塵而去的黑色賓利。
唐世洲:“……”
停車坪外一地的落葉,身後的男人腳踩著走過來伸手搭在唐世洲的肩膀上問他,“你覺得他這著急的走,到底是擔心慕太太還是那個姓裴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唐世洲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裴倩倩,但是今天……
他勾著笑意搖頭,“很難說。”
“我賭沈漫妮。”
鬱澤川的語氣尤其堅定,唐世洲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沒有應聲。
“還有,你覺得沈漫妮清湯寡水?我看她在千尋麵前烈的很。”
“你什時候這了解沈家的小千金了?”唐世洲調笑。
“算不上了解,就是覺得接觸久了她和姓裴的骨子確實有點像。”
唐世洲思忖著,“那一點點的冷傲?”
“bingo!但是相比姓裴的慕太太就聰明多了,她的情緒不會多用一分。傲慢藏在冗長複雜的溫順之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拿出來的。倒是不想姓裴的一張冰山臉,以為全世界都欠她的,活活像個怨婦。”
“你說過不讓我因為裴裴遷怒慕太太,可你自己呢?”唐世洲搖搖頭,“不就因為唐萱和葉敬文是裴裴促成的,自那之後你對裴裴可是越來越惡意了。”
“她把我女人弄丟了?我看在兄弟你的麵子上,沒有問候她家的祖墳已經很客氣了,你還想讓我心平氣和地對待她?”
“唐萱追你的時候你裝高冷,現在成了別人家的你埋怨別人?”
鬱澤川:“……”
“不會聊天就滾,別在這給我添堵。”
“怎還真惱羞成怒了?要我看唐萱也快回來了,你該知道自己做點什。不然等她一訂婚就什都完了。”
“不喝酒是不是就不能堵上你的嘴。”
唐世洲搖頭。
……
沈家。
沈漫妮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直到被前麵的人擋住去路,一不小心落入對方的懷。
男人忍不住揶揄,“小沈小姐,出門的時候沒帶腦子不是你的錯,眼睛也不帶就是你的不對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