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
“你離我遠點!”
某人厚顏一笑,反而貼近了些:“又想讓本宗點穴喂你?”
燕不離惱怒的站起身,挪著酸軟的腿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頭兒,跟防賊一樣防著某人:“我自己會吃!”
“你吃的太少了。”池月又給他盛了一碗茭白腰花。
燕不離看著堆在麵前的各種滋補膳食:龍眼枸杞粥、山藥鱉蛋湯、紅棗乳羊羹、桂圓燉烏雞、香栗蒸桂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坐月子。
某人當即摔了筷子:“池月!你讓廚房做這些是幾個意思?”
“夫人近日操勞過度,實在辛苦,為夫想給你補補腎額、身子......”
操勞過度?怎不說誰害的?!燕不離狠狠剜了某禽獸兩眼,也不知道這老魔是不是嗑春|藥長大的,縱欲起來根本沒完沒了,害得他差點體力不支暈在溫泉。
“好啊,那我就吃你兒子補補。”他冷笑著從湯舀起了一隻甲魚蛋。
池月挑了挑眉,應道:“嗯,吃啥生啥。”
燕不離頓時被王八蛋卡在喉嚨,滿臉通紅的咳了起來。
池月忙又幫他拍背:“你看你,這急著給我生兒子幹嘛?噎著了吧......”
燕不離真想吐他一臉:“老子生你祖宗!”
對方露出心疼的表情:“祖宗十八代,夫人會不會太累了些?”
“......”
燕不離默默為自己點了個蠟。
想他堂堂男兒一代英俠,三千紅塵的風流客,江湖四狼中的美少狼,自從遇見了池月就一直夾著尾巴做狗。打架幹不過,床上日不過,鬥個嘴也慘遭碾壓,他簡直是史上最悲催的臥底!
兩人一個拍背一個狠咳,折騰半天,總算把那倒黴的“兒子”吐了出來。
池月用手在某人後背慢慢順氣,眼角噙著戲謔的笑意:“沒事,兒子沒了生閨女也一樣。來,吃口桂魚。”
“滾!”
“聽話,明天大婚再從簡也得折騰整日,你多吃點才能養足精神應付......”
燕不離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他就算沒“操勞過度”死在床上,也早晚被池月別扭惡劣的性格氣死。明明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非得東拉西扯到祖宗十八代才肯說出來,這絕對是病,而且沒治。
池月把死狗一樣趴著的人揪起來抱在膝上:“罷了,你不願意吃就不吃,明早讓水煙她們多備些點心,不然你挨不過午時就會餓。”
“不是昏時才辦正典嗎?那早起來做什?”
“嘖,一看你這丫頭就沒經驗。”
“,是比不得宗主,日日換新娘,夜夜當新郎。”
“本宗隻是功課做得足。”池月從袖子掏出一本紅底金邊的折子,刷拉一聲展開,幾十頁寫得密密麻麻的絹紙長長拖在了地上。
某人傻了:“這、這是什?”
“明日大婚的規章儀程。”
“不是一切從簡嗎?”
“這就是剪過的。”池月比劃了一下,“完整版的全打開能拉到黃泉殿外......”
燕不離起身就走:“您玩好,恕不奉陪。”
池月一把將人扯回來:“夫人什也不用做,一切有喜娘安排,水煙寒煙她們也會在一旁幫襯。為夫隻願你乖乖聽話,別又使性子胡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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