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封樂樂披了一件紅色的披風，獨自一人來到了雙方交戰的城門之上。看著那蕭索落寞的荒涼，一陣惡心之感從胃翻騰而上。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多的人死亡，不管怎樣，這些士兵，其實都是無辜的。”撫上自己的心口，封樂樂的心這才好受了一些。

    最初交戰的時候，封樂樂以為能夠一下子就成功，能夠很快就要了鳳孤月的命，卻沒有想到，是用這成千上萬的士兵的命的堆積之後才弄成如今這個局麵。

    皇甫戰知曉她心不好受，開口說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終究會有一個國家，為了能夠一統天下兒引發戰爭，徒兒，如果不死這多的人，哪來真正的天下太平。想要成功，就終歸要有犧牲。”

    清冷的聲音在封樂樂的身後響起。接著，皇甫戰的麵容出現子了封樂樂的身邊。

    封樂樂緊了緊身上紅色的披風。說道：“師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這個天下是由我們來主宰。”

    “為師會陪在你的身邊，同你一起，完成你所有的心願？”皇甫戰直言說道，完全沒有半點沒有隱藏自己的愛意。

    “師父，我喜歡這樣的你，喜歡渴望保護我的你。”封樂樂也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了。

    冰冷的手指碰觸到溫暖的肌膚。

    如朱砂般紅豔的血液在皇甫戰的手凝結：“徒兒，為師用我的鮮血起誓，今生，隻有你一個女人，如果有一天辜負了你，為師的靈魂便消散天地之間。”

    千斤重的誓言，天地之間降下天地法則。

    封樂樂沒有阻止他，隻是撞進了他的懷，然後取下自己的鮮血，學著他的樣子，凝結成朱砂的紅：“天地為證，我封樂樂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將伴隨在皇甫戰的身邊，隨著他四海八荒，紅塵起伏。”

    吻，意料之中而來。

    兩唇相分，封樂樂說道：“我要去安遠皇宮一趟，師父大人先回錢莊吧！”

    他點了點頭，湛藍色的眼眸是絕對的信任。

    ……

    寒鴉飛過，冷清寂寞。

    這樣冰冷的夜，皇城內外已經沒有守衛的人。

    封樂樂輕車熟路的一路走到了皇帝所在的寢殿。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鳳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封樂樂端起金色的酒杯，悠然的說道……

    “我來找你要一個東西，不知道你肯不肯給？”

    “愛妃想要什東西？”鳳妄走到封樂樂的麵前想要伸手去撫摸封樂樂的臉。

    封樂樂將鳳妄伸出來的手打壓了下去：“天書。”

    在皇宮的這段時間，封樂樂無意間得知鳳妄手有一本天書，那書上麵記載了很多奇怪的術法，很多的煉丹術，那上麵，說不定，說不定有能夠讓夢長歌的魂魄再一次齊聚的方法。

    “朕若是不給呢？”鳳妄問道。

    “你今天若是不給，來日，我就兵臨城下，強取豪奪。”

    她大紅色的衣袍被風鼓起，眼有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鳳妄手一轉，出來一本無字的天書：“這東西，你若是看得明白，你拿去也無妨。何況，你幫朕出了鳳孤月，這個東西，應該獎勵你。”

    封樂樂接過來一看，那書上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她當即就傻眼了：“謝謝！”

    紅衣飛出，恍如根本就沒有來過。

    鳳妄撫著下巴：“就算你拿到了天書，恐怕還是要與朕一戰。”

    他，居然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