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喵喵的眼睛眨的更歡,“好阿澤,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大小姐,我怕BOSS一生氣,又把我發配走了!”
“好阿澤,地球是圓的,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回來的!就這一回!”賀喵喵比著一根手指頭。
阿澤仰天一歎,終究不忍心,“好吧!不過我要先跟大老板請示,大老板如果不同意,我是不會帶你去的!”
“OK!你說了算!”
打電話的結果竟是意外的順利,賀祖堯同意了!隻是交待他們不要回去的太晚。
阿澤覺得不可思議,以BOSS的作風,不是該直接拒絕嗎?
賀喵喵嘻嘻直笑,“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同意,監護人現在變的通情達理多了,我隻是去看救命恩人,又不是去見情人,再說有你這個保鏢在,他沒理由拒絕,除非是你這個保鏢不給力!”
阿澤覺得自己是躺著中槍,這中間又關他什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離開豐江也沒多久,什時候起大小姐跟BOSS的關係這好了?還知道在語言上維護BOSS,這是個好現象,又不是個好現象!
回去收拾了一番,待傍晚出來時,天色已經擦黑。
賀喵喵穿了一件鬥篷款的大衣,脖子圍著一條格子圍巾,長發就隨意的披在腦後。
到了約定的地點,下了車,冷風一吹,長發四處飛揚,吹的臉上都是。
賀喵喵縮了縮脖子,把嘴巴的發絲撥開,有一根很頑固,粘在了舌頭上,怎吐都吐不出來。
“喵喵!”恰在這時,有人喊了她一聲。
賀喵喵疑惑的回頭,手指還勾著嘴的發絲,紅磚青瓦下,莊景文穿著薑黃色大衣,麵是黑色的高領毛衣,頭發細碎,皮膚白淨,五官俊秀,斯文又帥氣的模樣吸引來了不少目光。
“巧了,我也剛到!”賀喵喵彎著眼睛,笑容真誠。
“不巧,給你打完電話我就在這等了!”莊景文笑了一下。
賀喵喵愣了愣,這讓她怎回?
“走吧,外麵太冷了!”莊景文讓開路,示意她跟他進去。
走了兩步,看到緊跟著賀喵喵的阿澤,皺了皺眉,但什也沒說。
阿澤的專業素養不錯,很多時候表現的都恰到好處,既讓莊景文不舒服,又讓他即使再不舒服,也說不出任何拒絕反對的話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美味的蛋糕上趴了一隻蒼蠅,讓人覺得惡心,可趕走了蒼蠅也會毀了蛋糕,隻能這幹忍著。
莊景文不想這惡心自己,於是把話題移到了旁邊佳人的身上。
“喵喵,你的胳膊怎了?那天你為什不跟我講?嚴重嗎?”
賀喵喵低頭看了看,笑著搖頭,“當時挺疼的,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行,監護人不讓我出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打消了莊景文心頭的疑慮,想到先前自己對她放的那句狠話,莊景文覺得自己操蛋透了。
不過,他還是抓住了她這句話的重點,“你說的監護人,是賀祖堯?”
賀喵喵點頭,“對啊!那天在加油站你不是見過?你認識他嗎?”
莊景文冷笑,“整個豐江,有誰不認識他?”
賀喵喵很滿意他的答案,“監護人有時候的確挺囂張的!”
走進餐廳,莊景文訂了一個半敞開的‘梅’字包廂,地方不大,三麵是鏤花的紅木屏風,正中間擺一張桌子,桌上的玉瓷花瓶插著兩朵玫瑰,長條桌兩邊各擺了一張凳子,這是一張兩人用餐桌。
“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我隻訂到這個位置!”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莊景文停了下來。
阿澤無所謂的擺手,“沒事,讓服務員加一張凳子!”
“對不起,我不習慣跟陌生人坐一張桌子!”莊景文又道。
阿澤還想再說,賀喵喵趕緊攔住他,“那阿澤你就到旁邊訂個位置!”邊說還邊對阿澤擠眼睛。
莊景文已經走進去了,拉開了其中一邊的凳子,等著賀喵喵。
賀喵喵兩手合十,對阿澤作揖,壓低聲音道:“阿澤,都這個時候了,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回頭我請你吃飯!”
“大小姐,這小子太可恨了!”
“不要胡說,那是我的救命恩人!”賀喵喵拍了拍阿澤的胳膊,進包廂了。
等賀喵喵坐下後,莊景文才又走向對麵自己的位置坐下。
桌上有茶,莊景文拿起杯子,給賀喵喵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今天我請吧,你救了我之後,還一直沒對你表示感謝,一來是因為我胳膊有傷,二來是因為我的手機才拿到手,於情於理都該由我來請!”賀喵喵笑道。
“下次,今天是我給你打的電話,理應我來請,你要想表示感謝,需要你自己邀請!”
賀喵喵:“……”
“喵喵,我的車修好最快需要半個月,不是你讓人給我賠點錢就算了的,這中間耽擱的時間,難道你不該有一點表示?”
“……”賀喵喵眼睛又瞪圓了一分。
“喵喵,你記不得我不要緊,我會讓你再次記住我!”莊景文盯著賀喵喵那張精致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和兩個月前消失的時候一模一樣,頭發還是那柔順,那長,笑容也還是那美,笑起來時,嘴角陷下去兩個好看的小梨渦,他扮演著儒雅公子哥的形象,悄悄接近了她一年,就差最後一步功虧於潰。
他不甘心,長這大,他從沒輸這慘過,因為她,他近兩個月脾氣變的特別差,連學業都沒有心思繼續下去了。
再次重逢,他絕對不會再錯過她!
賀喵喵愣了一會兒,端起麵前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你能給我講講以前嗎?我們是怎認識的?我好像得了一種病,總是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曾經也有一個跟你一樣的人說認識我,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說我是個幼兒園的老師!”
這次輪到莊景文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人是個騙子!”
他說的很絕對,“你是湖州女校美術係的大三學生,今年21歲,你有你同窗三年的同學,有你的老師,怎可能是個幼兒園的老師?至於是怎認識的……”
莊景文透過她烏亮的眼睛,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見到她時的畫麵,“那時候你和你的室友來學校禮堂聽我的講座,那天你們來晚了,教室已經沒有座位,你跟你室友直接衝到了教室的最前麵,而你則被你室友擠上了講台,站在了我的麵前……”
那是莊景文頭一回相信‘一見鍾情’這四個字,也是那一眼,讓他準備了整整一年……
他滿懷信心與激動而去,卻失敗落魄而歸。
他永遠都忘不了,她無情絕決的挽著另一個男人的胳膊,從自己麵前離開時的情形,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後來,我又去你們學校做報告,每次都是座無虛席,你也每次都會來,知道你們宿舍離功能教室遠,我都會提前幫你留好座位,就在我的麵前!喵喵,你知道嗎?除了第一次的講座,後麵那多次我都是可以不用去的,可我想認識你。”
“我向你的同學打聽你,她們說你對男生的戒備心理很重,也從來都沒有好臉色,我想證明我跟他們是不同的,我是真心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校花,而我也快要做到了!”
“……”
莊景文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當講到他的玫瑰地毯時,眼中不意外的劃過一絲痛色,“我以為我成功了,可你卻在關鍵的時候消失了,我發瘋似的找了你整整一個晚上……最後你跟別人走了!”
“哦!”賀喵喵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好苦的茶!
莊景文自嘲的笑了一下,抹了一把泛紅的眼角,“喵喵,我說了這多,你就隻有這個‘哦’嗎?沒有愧疚,沒有感動,沒有不好意思,沒有任何的懷念?”
這一說,賀喵喵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對不起,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不得!”
“~記不得?好一句記不得!為了你,我花了一年的時間,學校一再催我回去,我卻一直滯留在湖州,拖著不走,就是因為你!你現在跟我說記不得?”
“那你想怎樣?”賀喵喵問。
莊景文把手伸了過來,想抓住賀喵喵,被她迅速躲了過去。
“跟我交往,我們重新開始!”
演戲也罷,真的什都記不得也好,隻要她答應重新開始,其它的他都可以不用計較。
賀喵喵哭笑不得,這都什跟什?
莊景文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假,可是在其它方麵,他的性格他的人品他的愛好等等,對她來說完全就是個陌生人,就因為他的幾句話,她就要跟他交往?
阿澤雖然坐在外麵,兩隻眼睛卻一直盯著包廂,耳朵盡可能的往那邊靠,大小姐在感情上有多單純他是看在眼的,就怕莊景文這小子手段太高,又把大小姐騙過去。
突然,背後一涼,就像是整個人掉進了冰窟窿,胳膊上毛煞煞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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