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在心搖了搖頭。

    是因為一個人在人群孤獨了好久，才找到可以依偎著取暖的同類。

    在那個冰冷的倫敦夜晚，結下的誓約他沒忘記。

    直到死亡之前，他們不會背叛。

    蘇南想，假如這世界能延續下去，遲早有一他會看見穿著白色婚紗的哀彌夜站在自己麵前。女孩長大後也會有喜歡的人，哪怕她表現的再冷淡，再不通世事。到時候，能夠出席她婚禮的可就隻有蘇南一個，哀彌夜沒有親人，所以他絕不能缺席。

    蘇南默默地想，到時哀彌夜會用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肯定會哭吧，畢竟一個女孩嫁人之後就是別人的東西了。

    蘇南心血來潮，忽然想欣慰的一笑。可是笑到了嘴邊，怎那辛酸。

    直到侍者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紅茶，蘇南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

    林默然一直沒有出聲安靜的看著他。蘇南深吸了口氣，既然從回憶出來了，就要麵對一切。

    這時林默然打了句岔，讓蘇南的豪情壯誌差點熄滅。

    他道：“紅茶你喝嗎？不喝我拿走了。”

    “別。”蘇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一會後他問道：“到底，你為什要幫我成為那個‘門計劃’的繼承人？你不也是候選者嗎？”

    “因為你是s級。”林默然道。

    “你什級？”

    “a+。”

    “那不是隻比s差了一點嗎？”

    “大和犬也隻差了一點，但含義完全不一樣。”

    “就因為我是s所以你要幫我？”

    “s級獵殺古神的把握更大一些。”

    “也就是你心思很單純，隻是為了增加拯救世界的成功率，才選擇幫我？”

    “對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林默然第一次沒有明確回答蘇南。

    “好吧我換個問題，雖然我是s級，但為什感覺沒有比你強多少？”蘇南好奇的問道。

    他這個大熊貓般稀少的s級血統，麵對林默然滿打滿算自估也隻有五成勝麵，差別也不是很大嘛。甚至，假如林默然底牌多一些，贏的是誰還真不好。

    林默然耐心解釋道：“s級血統隻有麵對古神時才能體現出來。它們是所有獵魔人的始祖，a級以下在古神龐大的威壓麵前連頭都抬不起來。”

    “隻有s級血統才能不受影響，哪怕a級也做不到。他們是生的屠神者。”

    蘇南挑了挑眉，有種s級真麻煩的感覺，生來就是屠神者？那可真偉大。他用開玩笑的語氣道：“這確定？你見過古神？”

    “見過。”

    林默然的聲音突兀響起，蘇南端著紅茶的手僵了僵，看見林默然的表情很認真。

    ——他的瞳孔深處藏著恐懼，坐在溫暖的ziper餐廳卻在輕輕發抖。

    “你是…你見過古神？”蘇南驚訝的問。

    按照林默然的法，每一隻古神都是毀滅地的存在，美國投了兩顆原子彈才解決掉一隻不完整的古神，林默然見過那種東西，還能好好的活著吃法餐？

    這時林默然臉色一紅，聲道：“有個故事你要聽嗎？可能有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