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猛哥這種根本是不入流的混混。蘇南心說,真正的黑道是在談判桌上吃人的。
跟猛哥辦完手續,蘇南趁那貨和人事部的妹子眉目傳情時借口肚子疼,偷偷去三樓和四樓溜了一圈,至於頂層的五樓,蘇南察覺到好幾個暗哨,他權衡利弊之後退了回去。
接著,猛哥笑哈哈的帶他回到工地,發給蘇南一頂藍色安全帽和工作服,還有一把鐵,指著小山般的一堆沙說:“這幾天你先在這幫忙吧,給兄弟們當小工!”
蘇南回來時已經下午。
他火紅色的爆炸頭似乎也沒那挺翹了,襯衫和褲子上髒兮兮的,臉上因為扛水泥落了很多粉塵,整個人灰頭土臉。
他拉開黑色路虎的車門,一屁股坐進副駕上,順便把火紅色的假發摘下來扔在賊笑的劉苟蛋身前。
“嘿嘿嘿,南子辛苦了,今晚哥哥帶你去吃烤肉。”劉苟蛋笑嘻嘻的拿著一個平板,他把藏在蘇南身上的微型攝像頭所拍下的畫麵記錄下來,製作成二維的平麵圖,現在淩宏地產的總部除了頂樓不清楚以外,下麵的幾乎被他們摸清,就等六天後開始行動了。
蘇南遙遙望著嘈雜的施工工地,默默心想,再過一段時間,這就會清淨下來。
轉眼,時間飛逝。
2010年4月3日。
天空是沉重的鉛灰色,看不見一絲陽光。
烏雲濃厚密集,籠罩在兆臨市頭頂,氣溫從即將轉熱的20度下降到5度,人們不得把毛衣外麵套上一層厚襯衫。
從淩晨開始街道上就沒有半個人影,家家戶戶緊閉屋門,連那些天還沒亮就起來做早餐的小販們也在睡回籠覺。
昨天氣象局又發布了一次緊急通知,這天的降雨量將會成為兆臨市幾十年來最多的一次。
窗外狂風呼嘯,枯黃的落葉和廢棄垃圾在空中飛舞,幸好這天是周六,否則連初中高中都得停課。這種天待在外麵實在太危險了。
有人拿著一柄傘上街,剛走出去沒兩步傘骨就直接折斷,變成了一個倒扣的碗,那人一臉懵逼的舉著傘,宛如舉著一朵盛開的小花。
淩晨6點時雨還沒下,隻有狂風使勁的刮。
有小孩鬧別扭,說電視上的老頭騙人,根本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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