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兆臨市藍水郊區一家破舊的廢棄倉庫。
生鏽的大鐵門緊緊閉死,在公安局的檔案記載,顯示這邊屬於一家倒閉石油公司。
老板捐款跑路,倉庫被貼滿封條,剩下的股東們為了歸屬權整天打官司,吵得不可開交。
實際這早就有主了。
密閉的倉庫麵,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橫飛。
慘叫聲和哭喊聲混雜在一起,仿佛肉類屠宰場。
這是某個新興幫會秘密的地下製du點,但新七會不允許他們這做,所有du品交易都應該經過新七會之手,扒下厚厚一層油水才能流經市場。
這個小幫會越線了。
所以新七會的執行人來‘懲罰’他們。
一個銀色頭發的女孩默默的站在倉庫中心,她手中的日本刀染成紅色,眸中一片冷漠,對滿地鮮血和屍體恍若未聞。
輕輕甩了一下刀,刀身上的血盡數滑落,隻有刀柄黑色的纏布變得顏色更深,濃鬱的發紫。
哀彌夜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離預定好的20分鍾還差一多半,她想了想坐在一張破桌子上,把那些裝著白色粉末的瓶瓶罐罐扔到一邊,然後打開一個遊戲準備玩一會兒。
狼藉的場地絲毫沒影響她的操作。
這局遊戲中她的角色發育的很好,但對手也很強勁,讓高手級別的哀彌夜都感到棘手,甚至懷疑敵方玩家用的是小號來‘虐菜’。
一個微小的失誤,哀彌夜被單殺了。
她眉頭一皺。
第二次,又是一個小小的失誤,被敵方抓住,她又被單殺了。
這時,那個玩家用紅色的字體私聊哀彌夜說道:“嘻嘻,看看前麵啊。”
她覺得這是嘲諷,沒有理會。
但那個玩家似乎犯了神經病,一個勁的發送同樣的信息:“嘻嘻,看看前麵啊。”
——“嘻嘻,看看前麵啊。”
哀彌夜煩躁的抬起頭,隨便瞅了一眼。
這時她怔住了。
在倉庫的最邊,有一張長滿黴菌的破木頭桌子。
桌麵上,有一根市麵上常見的白色蠟燭,五毛錢一根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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