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覺得我的事情,讓你悲傷嗎?
任淺淺笑了,說起來,那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失禮的故事。舒駑襻一個膽怯的姑娘與一個翩翩殿下的故事。
那是很久以前,想要問去沒能問出口的事情。
曾經的青佑,和曾經的水蓮仙子——阿淺。
任淺淺想起來,那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麵,他挖著雪地的東西吃,蓬頭垢麵,如同乞丐一樣。那時候,她負責去接一個殿下。
天帝其實隻是有點愧疚,說找不到就算了。說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變成什樣子了,若變的不堪,還是不要給帝王家丟臉。
意思再明確不過了,那樣的殿下,其實不領回來也罷。
可是她看著本該有著美好生活的青佑,卻隻是因為身上流著妖的血統,就被那樣對待的時候,她哭了。
她恨那個天界,恨那些自以為是的天界仙人。他們的美好生活到底是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他們那冷漠高傲,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自信。
她握著他的手說以後他的手要用來握劍。
路遙用鄙視的眼神看她,對她說:“你煩不煩啊,什閑事都要管,這種乞丐領回去還不是給帝王家丟臉。”
她很生氣,她怒斥路遙:“這是殿下!”
她覺得,自己握住的那雙手的主人,應該會生氣和憤怒。可是他卻隻是用一雙溫柔平靜的眼睛盯著她的手,輕輕的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好溫暖。”
一句話,讓她的心都碎了。她隻是握住了他的手啊,什都沒做,這個人卻說她溫暖。
把他領回來之後,所有人都嫌惡他,連天帝聽了傳言都要她把人送回去。
可是她精心的為他打扮。他真是好看的男子,洗幹淨之後從浴室走出來,就連這天界最好看的耀華帝君都要讓上三分。
她笑了,豎起大拇指道:“耀華看了,也要自愧不如。”
青佑卻依然笑的平和,成熟又溫柔:“我叫青佑,青草的青,庇佑的佑。這一生注定要為保護某個人而活著。”
她的心仿佛被融化了,她笑:“我叫阿淺,深深淺淺的淺。這一生一定要為自由飛翔和愛某個人而活。”
青佑那時抬起華貴的袖輕遮住唇,低頭一笑,如同最美麗的玉蘭花一樣說:“這是奢侈,但如果是你的願望,我會幫你的。”
她也不知道怎了,那個時候的青佑,一下子就進入了她心靈的最深處。這個人不像別人那樣說她蠢,說她異想天開。
這個人說,如果是你的願望,我會幫你的。
為此她跪七天求天帝見他一麵,跪半月求天帝封他。
事後他總是無奈的說,隻要每天吃飯然後活著,然後又能和你一起玩,就好了。
她聽到了很多關於青佑的事情,悲傷的過去,慘死的母親,黑暗的冰源童年。那些不該是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在他生命劃下重重的傷痕。
那些傷痕和青佑一樣,在她的身上也留下了痕跡。
她啊……最聽不得別人說青佑的壞話,因為那個人從來都不知道去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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