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後,眾人都在慶賀新後有孕,尤娜冷宮產子,無人問津。
普瑞蘭滿臉眼淚握著她的手,說:“王後,您堅持住,醫師馬上就來了。”
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仿佛回到了二十六年前的一個夜晚,那是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夜晚。
天空,像一塊洗淨了的藍黑色粗布,而星星,仿佛是撒在這塊粗布上的碎金。
尼羅河在蒼白的新月下,像酣睡著,流水偶爾拍打幾下河岸,接著又沉寂了。
就是這個夜晚,她遇見了他,本以為是場天作之合,沒想到卻是場哀歌。
如果可以,她不要再遇到他,不要再遇到這個令人瘋狂的男人。
血,如同泄了閘的洪水,不斷湧出,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衫,染紅了冰冷的雪花石地板。
懷胎僅七個月的她,生孩子這道鬼門關終究還是沒能過去。
在他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孩,她雙目緊閉,雙唇沒有半分血色,原本就不大的臉此刻更是瘦得僅隻有一個巴掌大小。
如神袛般偉岸的君王身著盛裝,深棕色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身後,琥珀色的雙眸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靜躺著的人兒。
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抱起她。
她的身子正逐漸變冷,雙目緊閉,美得像睡著了。
男人伸出漂亮而修長的手指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幾分哽咽的說:“你怎了?是不是生我氣了。”
“我猜,你一定是氣我把你丟下對不對?”
“我把你丟下,不是我不愛你了,我比任何人都想擁抱你,可我卻不能在這時候抱你。”
“怎不說話了?很生氣嗎?”
“等等我好嗎?”
“算我求你”
“好嗎?”
“我還有很多事沒和你完成,你可不許調皮。”
“”
“喂,我美麗的王後,你再不說話我可會懲罰你的。”
“”
“說說話好嗎?”
“不管你要去哪,你會記得我的吧?你會再來到我的身邊吧?”
“你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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