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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妖道,還不束手就擒!”
巫行道說著便從袖中甩出幾道靈符,正貼到那女子身上。那孫氏哀嚎一聲,聲音卻極為恐怖,她欲從木桶中爬出來,木桶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汙。陳星河見她赤身*,不敢去看,隻好背過身去,耳中隻聽到一陣哀嚎,等到再看的時候,那年輕貌美的孫氏已經成了一個形容枯蒿的老婆子,白發披散在身上,早已經是雞皮鶴顏。
陳星河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巫行道說:“你要抓的凶手,就是她,我已經替你製服了他,剩下的都交給你了,我不與你搶功勞,先行一步。”
“你先別走,”陳星河抓住他的胳膊,心有餘悸問道:“這……這到底是怎回事?”
“你可聽說過玉女血術?”
陳星河搖頭:“要是玄門道法,我知道的不多。”
“倒也不算是玄門道法。這玉女血術是你們中原的邪術之一,修行者為保青春不老,就用童男鮮血沐浴全身,施以符咒,可讓耄耋者青春貌美。隻是此法每隔一年便要用一次人血,不然老態畢現,這妖婆便是因此害人。隻是她道行不高,我已經用符篆封了她的命脈,讓她現了真身。”
“竟然還有這種邪術……”
“行了,活我已經幹了,剩下的功勞全是你的,你隻別忘了謝我就好。”
巫行道說完竟真的走了。陳秋靈破了此案,心情大好,特地派人拿了上等的陳年老酒,要款謝巫行道,誰知道竟然被巫行道給退回來了。
“什,不肯收?”陳星河一骨碌從床榻上爬起來:“他不是最愛喝酒的?”
“是,他是愛喝酒,”陳青說:“可是他說,他不喝二公子的酒。”
“這是為什?”
“這……這……”
“哎呀,給我給我,我去問他!”陳星河說完,自己拎著兩壇酒就過去了。到了近水台,卻不見人,兜兜轉轉找了一圈,卻見巫行道在睡大覺。
這可不是故意的。剛才他才派了人來送酒,他說不收,可見並沒有睡,怎他來了,就呼呼大睡起來了。
“起來起來,”他伸腳蹬了蹬:“本公子親自登門道謝,還不夠?”
巫行道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說:“幾天不見音信,我還以為二公子得了便宜便跑了呢。”
陳星河聞言眉開眼笑,蹲下來說:“實在對不住,你不知道這結個案子有多少程序要走。我又帶那妖婆去指認臨城的幾個案子。可真是不得了,那孫氏竟然陸陸續續害了幾十條人命了。我跑了幾天,腿都累斷了,這不一有了閑暇,立即給差人給你送謝禮來了。沒想到巫兄人大架子大,竟不肯收。我這可是百年老酒,要不是謝你,也知道你是懂酒的人,我還不舍得拿出來呢。你不喝,那我可帶走了。”
他說著拎起酒壇子就要走,巫行道一骨碌坐起來,搶過了一壇,笑道:“不是我架子大,我一看這酒壇子,就知道這是好酒,可是寡酒難喝,好酒得有好友相伴,一個人喝這好的酒,又有什樂趣。來來來,咱們一人一壇子,不醉不歸。”
陳星河也是心情好,又難得碰到性情相投的,家又沒有陳老門主管束,樂得自在一日。於是兩個人你一壇子我一壇子,竟都喝了個酩酊大醉。
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天色才剛蒙蒙亮。從前陳老門主在時,他天天天不亮就被陳青他們給叫起來讀書,竟已經養成了習慣,如今沒有了管束,反倒也早早地醒了。醒來隻覺得頭疼難忍,昏昏迷迷地要爬起來,卻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扭頭一看,倒是醒了大半。
原來巫行道□□著上身,竟橫趴在他身上,一隻胳膊還摟著他的腰。
他早知巫行道高大,卻不知脫了衣服竟這樣結實,那粗壯上臂箍著他的腰,竟讓他動彈不得。雖然天氣已涼,但是兩個人如此貼著睡了一夜,貼合處已經出了一層的汗。他自幼便是一個人睡,隻覺得這感覺怪異,便拍了拍巫行道的膀子:“起來,壓著我了。”
巫行道迷迷糊糊醒來,這才鬆開了他。但是陳星河卻動彈不得,因為他發現他兩條腿全都被壓麻了。巫行道卻說:“果然是好酒,竟然醉倒了。”
陳星河趴在榻上,笑道:“要是讓我哥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還不會把你奉為上賓。”
巫行道聞言也笑,說:“我發現你對你哥很有成見。”
“我說的是大實話。”
陳星河說著,扭頭看向巫行道:“你們倆真有苟且之事?”
巫行道愣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向他:“什?”
陳星河道:“什什,你少給我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是什。”
“我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意思。”巫行道說:“不過聽起來可不像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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