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後院,落在淩啟安眼底的是這樣一幅殘酷的情景。
隻見傾念雙手被吊著綁在樹上,已是傷痕累累、氣息奄奄,冷峻則握著一隻手槍,在一米開外的地方指著傾念的心髒位置,朝麵前的黎業尊冷笑著,說:“你最愛的女人,如果她因你而傷,因你而痛,最後因你而死,你是不是會更痛呢?”
“不要,冷峻。”黎業尊雙手抬起,試圖緩解冷峻躁動不定的情緒,“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別傷害傾念,她是無辜的。”
“哦?是嗎?”冷峻的聲音突然變得森冷,皺起眉看著黎業尊,冷冷吐出兩個字:“跪下。”
黎業尊絲毫沒有猶豫,緩緩跪了下去,“好,好,你放下槍,你恨的人是我,你應該殺了我的。”
隨即,一支烏黑的槍管頂上黎業尊的眉心,冷峻麵無表情的說:“殺了你,豈不是讓你太痛快了。”他回頭鄙夷的瞧了一眼氣得暴跳如雷的淩啟寧,嘲諷道:“這個男人為了沈傾念而跪在我麵前,你不恨嗎?”
冷峻的話很有效的刺激了淩啟寧,淩啟寧奪過一名打手手中的棍子,再次往已是遍體鱗傷的傾念身上狠狠砸去。
見此狀況淩啟安顧不得掏出衣兜的白玉蝴蝶吊墜,直接衝向傾念那邊想救她。
與此同時,黎業尊也在同一時間起身,踢飛冷峻手中的手槍,與毫無防備的冷峻扭打在一起。
冷峻沒料到淩啟安會在這時突然衝進來,失神間,與黎業尊的打鬥明顯占了下風。
小四眼也沒閑著,揮舞著剛從打手那邊搶來的棍子與冷峻的手下打成一片,場麵一度陷入混亂之中。
快了,快了!
眼看隻剩半步淩啟安便可衝到傾念身旁救下她。剛剛揮舞棍子抽打傾念的淩啟寧慌了,腦中瘋狂盤旋一個想法,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沈傾念活著回去,否則從前所做的那些事全都是白費心機,沈傾念不死她永遠得不到業尊的心。
心這想,眼睛本能的四下尋找著,瞥見那隻從冷峻手中丟掉的手槍靜靜躺在左前方,她毫不猶豫的扔掉棍子拾起手槍,想都沒再想立刻將烏黑的槍口對準傾念。
“!”
一聲沉悶的槍響,淩啟寧好似著魔般渾身戰栗的朝傾念開了槍,子彈帶著星星點點的火花擦出槍管,卻是正中淩啟安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淩啟安用溫熱的胸膛擋住那顆射向傾念的子彈。
那間,所有人都傻住了,時針仿佛定格在當場。
剛剛發生了什?是槍聲嗎?誰開的槍?又是誰被擊中?
淩啟安右手按著流血的心口,溫柔的牽起嘴角,給了傾念最後一個笑容,那淺笑用盡了他畢生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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