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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露白,兵荒馬亂的夜晚終於過去了,陸九凰跟雲淮遠從彼此中的懷醒了過來,陸九凰低問:“不知淩峰如何了。”
雲淮遠摟住她的肩膀,搖搖頭:“且看看吧,他若是沒事,定然是會來找我的。”
“那要是出事了呢?”陸九凰下意識地問道,雲淮遠摸著她的手,緩慢地說道:“若是出事了,他也不會供出我的,我早就給他準備了毒藥。”
陸九凰沉默了許久,這辦事沒成,就把命給丟了,想到這,她就膽寒,但能有什辦法,在這個古代,便是這樣,他們所麵對的敵人是皇帝,他一聲令下就可以夷平整個王府,所以,事情敗露了,為了保全這個王府,該死的也得死。
現實就是這殘酷。
“起吧。”雲淮遠坐了起來,穿著衣走下床,開了門,接過桂花遞來的熱水,返回來,放在床頭,擰了帕子,遞給陸九凰,陸九凰兩腿下了床,接了過來,熱水冒著,她敷上臉,熱騰騰的。
雲淮遠含笑:“凰兒還是將衣衫給穿上吧。”
陸九凰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薄薄的衣衫遮不住她被啃咬過留下餘痕的肌膚,她朝雲淮遠瞪了一眼,將手帕扔回盆,從架子上,扯下衣衫,披上,這天氣是愈發地涼了,今年似乎沒有雪。
難道這雲國也不會有雪嗎?
陸九凰不太清楚地理,所以不知道雲國處於東南邊,所以這冬天,一向都是少雪的,除非有特殊情況,比如當年皇帝上位,但同時,下雪的時候也出了雷,不少的人說瑞雪兆豐年,但這伴隨著雷,又是怎回事,這誰也無解。
穿上厚厚的衣衫,雲淮遠撥了下陸九凰的頭發,笑道:“用膳去。”
“嗯。”
出了房門,去大廳,大廳的膳食已經擺好了,雲淮遠帶著陸九凰坐下,兩個人開始用膳,春梅帶著幾個丫鬟在外麵掃地,陸九凰喊道:“春梅,都說了你好好休息,怎又跑出來了?”
春梅扭頭笑道:“我這是在帶她們,我可沒有自己做。”
陸九凰見她手沒有掃把,點點頭,繼續跟雲淮遠用膳,用完膳後,雲淮遠拉著陸九凰,說道:“今日我想在書房畫畫,你且來看看。”
陸九凰看他神情一眼,點點頭,又不著痕跡地看了下橫梁上的身影。
這便跟著雲淮遠出了院子,朝書房而去,此時書房隻有幕僚先生在,陸九凰跟幕僚先生打了個招呼,幕僚先生俯了俯身,便推下了。
雲淮遠叫陸九凰幫忙研磨,陸九凰便站在他身側,笨手笨腳地研磨,過了一會雲淮遠伸個攔腰,半幅畫都沒出來,他拉著陸九凰又說:“我們去頭……”
陸九凰看了眼那白色的獅子,伸手將獅子打開,被雲淮遠拉了進去,身後的門關上了,雲淮遠拉著她坐在頭的塌上。
不多一會,身後就有一個聲音,很緩慢地,身後的門板就被推開,淩峰彎腰進了來,陸九凰立即從榻上起來,緊盯著淩峰,並喊了一聲。
淩峰穿著黑衣,笑著朝雲淮遠跟陸九凰拱手:“王爺,王妃。”
陸九凰把淩峰一把拉了過來,被雲淮遠給隔開了,雲淮遠輕笑道:“王妃,為夫還在呢,你就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
陸九凰翻個白眼,說道:“我這不是著急嗎?”
雲淮遠含笑,心知她也很著急想從淩峰的嘴知道她娘的事情,他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坐吧。”
淩峰搖頭,哪敢,他快速地從懷拿出那串佛珠,遞給雲淮遠:“從冷宮的那個女人手拿來的。”
雲淮遠拿過那串佛珠,看了一眼,佛珠上沒有刻什,倒是刻了一些杯子跟蓮花之類的,在最中間的那顆珠子上,還刻了一個子:。
但就沒有,這個“”是什呢?雲淮遠跟陸九凰對視了一眼,淩峰看到陸九凰的臉,立即說道:“冷宮的那個女人,跟王妃長得一模一樣……”
陸九凰臉色一僵,雲淮遠也是驚問:“什?一模一樣?”
淩峰點點頭:“嗯,幾乎一樣,除了年齡上吧,不過……”
“不過什?”陸九凰立即接了問道,淩峰低聲道:“已經死了,昨晚我進到冷宮那,發現冷宮牆外重兵把守,隨後,隨後皇帝去了,帶著太監,不多時,頭就傳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再過了不久,人都遣散了,我才進去,可是那女人已經死了,渾身都是雪,隻有這串佛珠是完好的。”
陸九凰有些發抖,她伸手拿過那串佛珠,問道:“她真的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淩峰點點頭:“嗯,一模一樣。”
陸九凰立即看向雲淮遠,雲淮遠摟過她,說道:“那應該是你娘無誤,隻是皇兄留了她這久,卻又在這個時候處置她,到底是為什?或許,是因為我發現了他的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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