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佰春隻是淡淡地道：“你這一路叫我小月，我也喊過你幾聲哥哥。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我心早把你當親人看待，你不也一樣？”

    “誰說我同你一樣？！”皆如蕭臉上的悠適退去，露出陰狠神情。

    “師兄你打哪時開始恢複的？”施佰春轉開話鋒，不想和皆如蕭正麵衝突。

    皆如蕭嘴角一勾，露出了笑。“你家那白白對我把劍的時候，突然間腦海就這竄過幾個畫麵，想起以前的種種，意識便清明了起來。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家那位，若不是他，如今我可能還是那個神智喪失的蛤蟆。”

    “可師兄你當蛤蟆的時候，開心許多啊……”施佰春說。

    皆如蕭忽而一手用力掐住施佰春的脖子，慢慢地使力縮緊。“我並沒有開心，拋掉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並不能使我開心。”

    “……咳……咳……”施佰春抓著皆如蕭的手，想將其扳開，但化功散早已完全先了藥效，皆如蕭的功力比她高上幾層，她就算拚到死，也沒辦法打得贏皆如蕭。

    雖然如此，但施佰春還是說：“……自欺欺人是師兄最大的本事……咳……滿山遍野跟你跑的時候……你明明就像個小孩玩得高興……抓魚抓豬……咳……還抓熊……那些你都忘了嗎……還有……這些天雖然嘴喊著不喜歡誰來著……但眼睛看著他的時候……就又大又亮……還……發起光來……我又不是瞎子……就算是瞎子……也都感覺得到……”

    皆如蕭沉吟半晌鬆開了對施佰春的手。他收回手，默默地凝視著懸月。

    “咳咳咳咳咳……”施佰春漲紅著臉，劇烈咳嗽著。

    “他看著你的時候，也是一樣。”皆如蕭如尺說。

    施佰春摸著脖子歪頭看著他家師兄，這時說這樣的話，師兄莫非是在吃醋？

    “其實……咳……老皇帝死了，蘭姬也死了，該死的人都死光死徹底了，拜拜是無辜的，師兄難道就不能與他講和？”施佰春頓了頓，說：“隻要師兄肯點頭，我便去說服白白。他在你病著的這幾日和你相處咫尺也未曾傷你，說不定你們真能言歸於好……”

    “傻子。”皆如蕭笑了，笑得嫵媚，笑得誘人。他撩起施佰春垂落的一縷烏發玩著，輕聲說：“我和他之間爭了那久，早不止恩怨情仇那簡單，而是還有武林、還有天下。所以你那些，根本就是空想。”

    “師兄還想稱霸武林、得到天下？”施佰春打了個欠，不知那有什吸引人的。

    “仇要報，天下也要得。”皆如蕭說。

    “別了吧師兄，武林那大、天下那大，你這樣得和人打到什時候？”施佰春光想便替她家師兄覺得累。

    “就快了。”皆如蕭笑著說。

    “和我回了羅穀，跟著叫師父幫你挑個好姑娘，娶了以後生幾個胖娃娃，從此退隱江湖過閑雲野鶴的平淡生活，不成嗎？”施佰春苦著臉朝皆如蕭笑了回去。

    施佰春曉得皆如蕭“就快了”這三字的意思，越快，不啻是說死在他手上的人會越多。到時武林一片腥風血雨，又該是多少人生死別離家破人亡？

    “成。”皆如蕭答道。

    他從懷間掏出一把鋒利匕首扔到施佰春懷。“你拿著這把匕首，看是要自盡在我麵前，或者回房殺了歐意，兩個條件讓你選，別說師兄不疼你，隻要你肯選，我二話不說立刻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