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頭好痛啊！”

    少年漸漸從昏迷中蘇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老者和一個女孩在對話。

    “咦！我怎動不了？”少年掙紮了幾下，才感覺自己已經被人給用繩子捆綁了。

    “村長，他醒了。”濛濛指著被捆綁在角落木樁上的少年，緩緩道。

    村長點點頭，示意我已經知道了。下一刻，村長轉身對著少年走去，老臉上卻掛著陰沉，在歲月的皺紋，顯得恐怖如斯。

    “大眉毛前輩，有話好嘛！對不對，我知道我有罪，而且還很過分，但是我一定會彌補”

    “啊噠——”

    話沒完，頭上又是一記吃疼，鑽心的難受，少年欲哭無淚。

    村長第一次聽到有人喊他叫大眉毛。雖然他樣貌上，最突出的是他的兩撇大白眉毛，但是人老自尊心不老，心還是不願別人以貌喚做他名。再怎自己還是一位久經時間考驗的老前輩，不被得到尊重，還是感覺沒有麵子。

    本來他不怎惱火的，隻想替濛濛這孩子，好好教導教導這子。卻未料想這子還真是出言無禮，直接一根羊頭杖敲打在他的頭上。

    “哼！你個笨蛋，真是沒有禮貌，這是我們的村長，什大眉毛？胡八道。”濛濛站在村長旁邊，聽到他管村長叫大眉毛前輩，真的也想打他那一頓。最後還是止住了心中的衝動。

    “算了，愛怎叫隨你了。我問你，你叫什名字？”村長審問道。

    少年毫不猶豫道：“我叫玄馬。”

    “玄馬？真是奇怪的名字”濛濛把名字念了一遍，世界竟還有這樣的姓氏人名，你怎不叫神馬。

    村長心咯了一下，竟然不是人名！

    “玄馬，我聽濛濛，你偷吃了她包給爹娘的粽子貢品，不僅如此，你還嚇唬她？”

    玄馬感到慚愧，瞄了一眼村長旁邊的濛濛，低下頭內疚去了，心不是滋味。

    看著他沉默不語，村長搖搖頭，走到他身後，將其身上捆著的繩子解開。

    “好吧。人偷東西吃，的確錯了！但是，人餓肚子，想要吃東西的決心，卻是沒有錯的。我的對嗎？”

    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叫玄馬的少年，早已餓的發昏，近乎意識異常，精神混亂！看看他的身體，就知道他已經喝了十幾的水以外，就沒有進過食。整副身軀消瘦見骨，眼眶深陷，麵的兩肌沒有肉，頰骨突出，嘴唇幹白等狀況，讓人同情。

    周身淩亂不堪，髒而發臭，頭發也長而遮眼，可以，他與街頭乞丐還要悲慘多幾分。

    “我”少年想什，欲言又止。

    “罷了，見你還年少，又如此遭遇，此事不了了知。”村長峰回路轉又道：“不過作為懲罰，你覺得是否該有點擔當？”

    玄馬迷惑道：“擔當什？”

    村長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這個，我先想想再。”

    “走吧！”村長扭頭走去門外

    “去哪？”濛濛和玄馬一起問道。

    “笨蛋，誰要你答？”濛濛懟了玄馬一句，閃亮的明眸，裝著蔑視。

    “肚子餓了？吃飯去。”

    村長撂下一句話，自個直接走出這間懲人專用的木屋，屋全是各種審問的器具，類似一個密閉的審訊室。

    “哼！”濛濛又是對著玄馬亂來脾氣的發，然後緊跟著村長，走了出去。

    望著這不知什地方，自己又是孤身一人，玄馬有種聽由命的壓迫感，生活失去方向，人生也沒有目標，就這樣飄飄蕩蕩，像一隻盲了眼睛的鳥兒，雖然還有飛的翅膀，卻不知道自己，飛的是空，還是大地。

    問：人生什最可怕？

    答：沒有什比迷茫更可怕！

    從被譽為最邪惡地帶，不仙穀出來的魔王玄馬，他卻對自己是個什人？不對！應該是什魔？這件事，他一概不知。

    簡單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一切又好像很自然而然，沒有什不合理，感覺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陷入沉思中的玄馬，被門外一聲“笨蛋”，給叫回現實中來。

    原來是那個叫濛濛的女孩，走後又轉了回來，在門外麵探出半個頭，一雙白眼直望著玄馬：“你怎還不走，想留在這過年嗎？”

    “哦。”玄馬怯懦一聲。

    “哦什哦！快點走。”

    “哦！”

    “無語！”

    這什人啊？木納得很！他是笨蛋，也不為過。不管了，反正已經叫了他，來不來是他的事。隨後，濛濛直接離去。

    “走？去哪呢？”玄馬自言自語的道。

    聞著濛濛身上的氣息，然後也走出了這木屋外邊，到了門外。

    外邊，都是平地起的普通建房，房子皆為木所做，大多都是一層的茅草屋，最高不過兩層。相隔不遠，隨處可見的就是幾戶人家的建房。

    對於這種民間的生活，多以姓分而群居，這種現象也隻存在於鄉村之間，成為了鄉村的一種風格。

    真正的迷茫早已開始，玄馬無處可去。眼下肚子又逢饑荒，何去何從？不再緊要。最該好好想想，怎找到吃的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

    於是，玄馬即刻起步，往著濛濛走反的方向，一步步離去，直到找到吃的為止，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不知不覺，夜色悄聲來，月出東山上，紅漁鄉輝光一片。

    某戶人家，人立於室內，燈影照紗窗，室中傳來幾聲歎氣，還有一個女孩子的無奈聲。

    “這個笨蛋，怎回事嘛？都什時辰了，還沒來到。我好餓啊”濛濛嘟囔道。

    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從飄香遠，到漸漸變涼。濛濛才知道，好吃在眼前，卻吃不到，這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

    “濛濛，妳回頭後，有沒有叫他過來？”村長等得也是一臉頭疼，按耐不住，坐在了凳子上。

    “我叫了，真的叫了！他還“哦”了！”濛濛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認真道。

    這就奇怪了！都“哦”著答應了，還沒來到，莫不是他不認得路？

    又道：“他認得路？”

    “這個！”濛濛汗顏，旋即又道：“我走的時候，他就在門口，應該會跟來的。走得慢也早該到了。”

    “當時妳是怎叫他的過來的？”

    “我就叫他，快點走！他就哦了一聲！”

    這口氣，放在當時的情景，想不讓人誤解都不行。不知道的人，以為的這丫頭著要趕他走；知道的人，恐怕都覺得妳這丫頭，是在報複他做過的那些事。

    這三更半夜的？他又能哪去？一副饑腸轆轆樣子，又能找什東西吃？現在家家都已閉戶，門外又有狗，真難以想象他到底怎辦。

    看到村長麵露難色，濛濛又知曉自己做錯了什！

    “妳把飯菜熱一下後，就自個吃吧！我叫幾個人去找一下那個子，他也怪可憐的，也不知道是離家出走、還是被騙流浪，又或者其他。唉——”

    完，村長起身，在屋尋來一個燈籠，正要出門去，此時，濛濛跑到了身邊來。

    濛濛想了一下，然後堅肯的道：“我也去！”

    見她語堅，村長無奈搖頭，知道她的不罷休的性格，便同意了她，隨後一起走了出去。

    月光灑下一座靠近河流的山頭，一點火光，隱隱閃閃在河道邊上，還有一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