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her?”
虛弱的聲音在黑泥中傳了出來,但是沒有回應。
意外的,那個白色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這個寺廟。
代替他的,隻有開始湧起,逐漸成形的異形。
秦言雖然看不到了,但她很害怕。
尤其是剛剛做的噩夢。
滿溢的恨意從心底湧出,但是這並不是自己的感情,仿佛自己正在被不同的人操控一般。
不僅如此,還有更多的不同的感情,隻是首當其衝的是那份恨意,或者更像是嫉妒。
秦言無法清楚這份感受,但是她的腦海中一遍遍地重複的那個畫麵。
射箭的校場,明明人山人海,但是那一刻,似乎隻有兩個人。
一個最低級的賤民,和一個高貴的貴族。
高低之間間隔的,隻有深重的嫉恨。
戰場上,分明是仇敵,卻仿佛希望這場戰鬥永遠也不停止似的。
唯獨無法理解的是,眾神為何要幹涉自己的想法。
以卑鄙的手段奪取技藝和鎧甲,還要最終蠱惑自己去違反戰場的規定,射下那足以成為一生汙點的一箭。
感同身受的憎恨,但究竟是在憎恨著何人?
最終,是自己嗎?
也許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幕。
白色和紅色的影子,在黑色中穿梭,赤金色的長槍和蒼藍色箭羽刺穿黑暗的同時,又相互碰撞。
視線明明已經模糊,渾身的魔術回路在痛苦地呻吟,早就超過我能夠控製的範圍量了。
雖然並沒有受傷的疼痛,但身體肯定受了傷,而且還不輕。
我能夠明白的。
我感受到了,那個人的痛苦。
無故被封閉,被責罵,甚至險些被殺死。
我知道的。
我們都其實沒有錯,而且我們都沒能得到普通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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