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左昂開誠布公之後的幾天內,白沐卿沒見過他。劉左昂也沒有來找過她。劉左昂說叫白沐卿給他點時間,白沐卿等。不管結果怎樣,她都不會怪他。他有他的生活,她沒有權利幹涉。盡管心中一直如此告誡安慰,可隻要看見報紙上的那則新聞,白沐卿總能被煩躁的情緒波動不安。
其實,她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大方穩重。
一切都隻是她的自以為是而已。
“小姐,你這幾天怎都呆在房間呢,不出去走走?”
白沐卿未語。隻是將心思全都放在為蕭纓設計的華衣上。
紅珠這個小丫頭自從和白沐卿因為周與顧煜的婚約一事各執己見爭論之後,整個人變得比往常安分了許多。不是指話語的多少,而是給人的氣質變了,變得沉穩許多。不似以前那般毛毛躁躁,沒頭沒腦的。
“您有心事?”紅珠走近來,坐在了一旁。
白沐卿依舊沒回話,因為她隻想一個人好好靜靜地呆著。
可是,今天的紅珠似乎很健談,算是這反常的幾天中,最同往常般正常。
“聽說顧老爺已經不行了,恐怕要長臥不起了。”貌似無意間的閑談,卻引起了白沐卿的注意。她並不驚訝,隻覺得唏噓。
“好好的人也可以說不行就不行了。真讓人驚訝不已。”
“這事恐怕已經又是一樁值得津津樂道的飯後茶餘了吧。”
白沐卿隨口一搭腔,不想,紅珠看似對這事很感興趣,連忙張口就接道:“可不是嘛!平時有點交情的人都去探望了。雖然絕大多數是口頭上說說,做做樣子的。就連葛爺昨天也剛從顧公館回來。”
“葛飛也去了?”這倒有點出乎白沐卿的意料:“的確,這點表麵功夫是要做足的。畢竟這以後顧家主持的人是顧普天。他和你們老爺素來就有過節,今後是有得忙了。”這說著,白沐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邊的紅珠也饒有興趣地顯露八卦的表情小心翼翼說道:“大家都是這做的,老爺本來就和顧家沒什交情,能派葛爺親臨顧公館已經足夠堵上一些說閑言閑語的悠悠眾口了!”
“什閑言閑語?”腦子閃過一絲詫異,白沐卿放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正對著紅珠。而她則是一副詫異的表情:“小姐您難道不知道?大家都知道顧大少爺和老爺有過過節的。所以現在顧老爺病倒,那邊新班又正麵臨著新星金文被挖走的難題。外麵都在傳是我們老爺耍的計謀,想要趁機將新班擊潰,好重創顧家!”
“胡說!”白沐卿隻感到傳出這種搬弄是非的傳言的人很是無聊,莫名感到一股無形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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