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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霍雲鬆的父親霍元和母親廖君潔趕來,看到完好無損的兒子,心頭總算落下一塊大石,廖君潔罕見地落了眼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不是為了地位權勢,血緣親情也是斬不斷的。
“父親,母親。”霍雲鬆從霍苾芬手中接過茶盞,親手端給父母和爺爺。
廖君潔根本不想喝茶,她迫不及待地問:“這究竟是怎一回事?”
霍雲鬆又把之前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廖君潔第一個反對:“我不同意。”她覺得這件事荒謬得不像是自家兒子的做法,“你要是喜歡她,我不反對你和她保持關係,但娶進門來,不行。”
霍老先生嗤笑一聲,他倒是很有興趣,想知道這個孫子怎說服他們。
他有備而來,不會輕易打消這個念頭,難道還是會和下午一樣,以離開為要挾?
“我為救他而死也就算了,”霍雲鬆不緊不慢道,“可現在沒有死成,好處霍家已經拿了。”
霍老先生在心給他打分,不錯,這的確是一個不得不重視的問題,如果處理不好,恩情就變成了結仇,那就得不償失了。
廖君潔是霍太太,她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那就非要娶她嗎?”
“不娶她,你信嗎?”霍雲鬆想過很多說服他們的借口,他很冷靜,“我癡迷上一個平凡的女人,為她隱姓埋名,為她不肯回來,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既然是事實,我就不怕人拆穿。”
霍元說:“那也不是非此不可。”
“我隻是給你們一個理由,非此不可的原因隻有一個,我要娶她。”霍雲鬆說,“她如果不願留在這,我會和她一起走。”
廖君潔不可置信:“為了她,你什都不要了?”
“媽,你不用懷疑我是不是在誇大其詞,我已經那做了。”
霍元略作沉吟,霍老先生還能換一個孫子,對他來說,也沒有第二個兒子可以換了,要保證自己的地位,他的兒子就必須是繼承人,所以,他第一個鬆了口:“那個女孩子……是個怎樣的人?”
如果是個聰明有能耐的,倒也不是不能操作一二。
霍老先生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像個小白兔一樣,你兒子壓根沒告訴人家是誰,人家會不會留下來還不知道呢。”
“這是我和她的事,她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不會反悔。”霍雲鬆淡淡道。
霍元問:“如果她不能承擔起你妻子的責任……雲鬆,娶別人,你一樣可以和她在一起。”
廖君潔諷刺一笑,霍元和她性格不合,夫妻兩貌合神離,他養了數個情人,並且並不掩飾。
“如果做我妻子的責任是忍受丈夫有別的女人,那我想她沒有必要那做。”霍雲鬆說,“如果是別的事,我會去做。”
廖君潔不得不和丈夫站在同一陣線:“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妻子去做。”
“我以為伴侶是陪你度過後半生而不是成為工作夥伴。”
霍老先生忍不住打斷了他:“我可不想聽你這種心靈雞湯,你自己也知道她不合適。”
“是,我知道,但她隻是不適合做你們心目中人選,而不是我。”
“你應該知道我們也不會同意的。”
霍雲鬆說:“這一點我不會讓步。”
氣氛陷入了僵局,霍苾芬給所有人添了一次茶,隨後恭敬地站在一邊當背景板。
廖君潔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要見見她。”
“她休息了。”霍雲鬆說,“明天我帶她來見您。”
廖君潔紅唇一勾,語氣卻不客氣:“你連讓她來見我都不敢,她怎在這生活下去。”
“我知道。”霍雲鬆說,“所以,我走也可以。”
“你不用拿這個來威脅我們,”霍老先生並不是喜歡被人要挾的人,“用多了,就不靈了,我再說一遍,霍家不是非你不可。”
霍雲鬆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微不可見地一歎:“我沒有以此為要挾,我是認真的,事實上,沒有比我更清楚她做不到,我不希望她為我而變成那樣的人,所以,我願意放棄這的一切,離開霍家,再也不回來。”
他看著他們,“如果是這樣,我感激不盡。”
霍老先生微微閉了閉眼,平靜地說:“那你走吧。”
這是一場談判,一開始他不敢說這句話,是怕他真的不顧一切離開,可現在談下來他的看法發生了改變。
他覺得霍雲鬆做不到,所以他不再退讓,反而強勢了起來。
“謝謝爺爺。”霍雲鬆說,“那我們明天就走。”
廖君潔看了看霍元,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他也不認為霍雲鬆真的會離開,這隻是祖孫倆的博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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