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這慫吧?”張遠也有些吃不準,這才互相砸了五次,方大紳就受不了了?
郭至理擺弄著手的玉佩,對張遠道:“這也難,遠哥兒最近太忙了吧?沒聽方家好些店鋪的生意,都受了影響?”
張遠假假謙虛道:“總共才砸了他五處地方,當不至於吧?”
“當然至於了!你想啊,那砸過的別人不敢去,沒砸的,就更不敢去了!”果子狸眯著雙眼,笑得格外開心。
他能不開心?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從張遠和方義en手,足足賺了五百兩銀子!
刨掉那七八個手下在縣城吃住等花銷,再減去分給他們的銀子,崇義堂這回利潤至少也有三百二十兩。
那幾個家夥每快活的緊,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到了該幹活的時候,掄起棒子砸一通,每人就有二兩銀子的分潤,即便是在蘇州城,也不可能有這等好事啊。
所以留守蘇州城的弟兄們聽之後,很是眼紅,紛紛鬧著要來。
張遠為此給郭至理出了個主意,凡是班的兄弟,參與這次行動的每十輪換一批,這才讓眾人都無話可。
用張遠的話,這叫“雨露均沾”。
“可惜,方大紳好幾沒讓人來找我了。”果子狸頗為遺憾的又提起這個話題。砸一家就是五十兩,一個來回就是一百兩,想想都心疼。
張遠笑了笑,卻不話。
對他這模樣已經很熟悉的果子狸,立即湊到張遠身邊,問道:“遠哥兒可是有什主意,不妨出來聽聽?”
“主意,倒是有一個……”張遠嘿嘿一笑,示意果子狸坐下話。
待他完之後,果子狸猛地一拍大腿:“好!還是遠哥兒夠狠!”
……
“哼!荒唐!此子真是胡鬧!”昆山縣衙二堂花廳內,lin淵放下茶杯,氣咻咻地道。
旁邊宮先生笑道:“不過是商人之間互相爭鬥罷了,哪就值當東翁如此動怒了?”
lin淵歎道:“我又何嚐不知?就怕張遠那子,聰明的過了頭。”
張遠和方家對砸店鋪之事,如今已鬧的甚囂塵上、人盡皆知,他身為知縣豈有不知之理?
可這事既沒有傷人,兩家又不曾舉告,在這個“民不舉官不糾”的年代,lin淵也隻能長歎如之奈何了。
上元節那夜,張遠又給lin淵又留下極好的印象,甚至讓他真的起了栽培之心。
畢竟張遠年紀並不很大,何況“朝聞道夕死可矣”,且作得好詩,lin淵本想著找個時間,把張遠叫到縣衙好生教誨一番,讓他棄商從en,潛心讀書,走科舉入仕的路子。
別的不,縣試這一關,lin淵做為縣令,想讓誰得個縣試案首,那還不是他了算?至於後麵的府試、院試,運氣好再加上自己的麵子,考個秀才也不是太難的事。
可惜沒等他有所動作,張遠和方家的事就越鬧越凶,使得lin淵大為不滿。
如今雖消停了幾,可lin淵對張遠的栽培之心就不那熱切了。
“其實張遠做這些事,對東翁也大有助力。”宮先生用兩根幹瘦手指,夾著杯蓋抿了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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