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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已經摸出手機準備給司機打電話的時候,肖越越已經沒眼色的走上前拉開了車門,還探出半個身子來喊他,“走吧?”
深呼吸了兩口氣,薑梵吐出一個字,“走。”來開駕駛室的門坐進去。
嗯,果然是女士開車,座位位置很不合適,他調試了一會兒,才發動了車子駛出地下車庫。
一定不會有人想到,薑梵竟然開著輛紅色甲殼蟲穿梭在城市,如果傳出去一定會讓無數人大跌眼鏡。
肖越越一開始興致還不錯,她喜歡晚上兜風。晚上城市車少,路燈明亮像龍一樣沿著馬路蜿蜒前行,寫字樓上的彩燈和廣告牌也很美,有一種安靜的繁華感覺。
可是看著看著,眼前的燈光就漸漸地連成了一條線,舒緩的車載cd音樂,她模模糊糊的想,boss家好像還挺遠的。
肖越越不知不覺睡著了,還夢到了奇怪的場景,她夢到她跟薑梵兩個人開著車行駛在高架橋上,走著走著就看到前麵的車越來越多,還不是堵車,而是一輛輛歪七扭八的停在路上。
薑梵小心翼翼的把控著方向盤,車速慢的像烏龜爬。
“薑梵,你還開什車,下車走吧。”肖越越不耐煩說。
“你懂什!”薑梵皺眉對她吼了一句,“這些車都有喪屍你不知道?”
肖越越嗤笑了一聲,說:“有喪屍我才不怕呢,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她伸手往車座位下麵一摸,就摸到了常年伴隨她身邊的微衝,利落的架到車窗上。
薑梵不說話,悶頭開車,終於,前麵的路完全被各種車輛擋住了,隻能過去行人,他憤怒的錘了一下方向盤,拉開車門下車,說:“走吧。”
肖越越鄙視的看著他的後背,心想,這時候還裝什裝,誰不知道打喪屍是她的專長,竟然還在這兒不知天高地厚。
正想著,一隻形銷骨立的成年男性喪屍從一輛廢棄車竄出來,兜頭撲向薑梵。
薑梵發出一聲像小姑娘似的尖叫,驚恐的向後躲去。肖越越見狀一個健步衝上去,槍都不用開,槍托狠狠砸向喪屍的後腦,一下子就將它的顱骨砸了個稀爛,喪屍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撲到在地。
破碎的頭正好砸在薑梵的高端手工定製皮鞋上,流出黑紅色的腦漿。
薑梵身形僵了僵,立刻扶住旁邊的車,彎腰嘔吐起來,一邊吐還一邊哭,眼淚像動畫片的人物一樣誇張的噴出來。
肖越越握著槍哈哈大笑,沒想到boss也有今天,簡直大塊人心,她笑的肚子都疼了,幾乎直不起腰來。
咦?不對,笑的直不起腰來不需要真的躺下去吧?
肖越越笑著笑著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向後倒去,麵前殘破廢舊的車流迅速飛逝,傾斜角度馬上就要讓身體重心偏移到外麵的時候,她身下突然多了一張沙發,穩穩的將她借助。
瞬間轉醒。
肖越越眨了眨眼睛,發現麵前一片漆黑,路燈也消失不見。
“夢見什了,這開心?”薑梵有些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嘴角還上揚著,露出一臉呆滯的傻笑。夢見什了?肖越越迅速回憶了一下夢境,忍不住又想笑,但是她還是憋住了,搖搖頭說:“想不起來了。”
“可惜了。”薑梵是挑了挑眉,扭頭看向肖越越,語氣有些詭異。
肖越越也看過去,那張近在咫尺的似笑非笑的臉,和夢境中那個嘔吐飆淚的形象完美的重貼在一起,看的她有些心虛。
果然,薑梵挑了挑唇角說,“我還聽見你喊我名字了呢。”
語氣很是嫌棄,讓他停下叫醒她的動作,想看看她還會說什,不過很可惜,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從她嘴吐出來。
“真的不記得了。”肖越越睜大眼睛回望過去,眼盛滿真誠。
“。”薑梵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拉開車門下了車。
肖越越聳聳肩,也下車跟上去,反正她是不會把夢告訴他的,隨便他猜好了。不過也不知道為什,做完這個夢之後,心情好像都好了很多。
薑梵家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每一次來都沒有絲毫變化,連鞋櫃每一層的鞋子種類、茶幾上杯子擺放的位置,雜誌夾上放著五本書都一模一樣。
來的次數越多,肖越越就越自在,她現在甚至會在薑梵上樓之後,自己拿了杯子接水喝,也會在他洗澡的時候趴在床上玩兒手機。
不得不承認,薑梵的床確實比她的舒服一些,也寬敞許多。
她甚至會把自己換下來的t恤扔進他的洗衣簍——反正不是他自己洗,扔到麵比帶回去方便,薑梵看到了也沒有說什,默許了這種行為。
因為時間還比較早,肖越越趴在床的一邊看手機上的小說,薑梵則坐在另一邊,電腦放在腿上查看文件。
他好像並不喜歡在家還端坐在書桌前辦公的感覺,反而更偏愛穿著寬鬆的睡衣,靠在床上看看文件,回回郵件,有時候連電話會議都是坐在床上懶散的進行。
跟辦公室的那個薑梵有所不同。
寬敞的房間很是安靜,臥室的燈光橙黃柔和,隻有偶爾有鍵盤敲擊的聲音,兩人各自處理自己的事情,倒是意外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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