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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閃發現肖越越變得話很少,確切的說,是比以前更少了。幾乎隻有她問問題的時候,才會簡短的回上一兩句。
曾經毀約的那些商家和節目,大多都想要重新簽約,但高淩都沒有同意,新的合約和合作意向也沒有處理,肖越越已經向公司告假,在她決定好之前不會有任何工作。
如果說公司的規定不允許藝人做出這任性的行為,那她背後的肖家也足以為她開這個方便之門。
肖越越晚上又出了趟門,將薑梵送她的g65車那鑰匙掛在了他家門口。她站在房門前停留了幾分鍾,最終還是沒有開門進去。
因為她擔心,一進去就舍不得走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肖夏派來的司機準時到達樓下,肖越越提著少量的行李下樓,金閃戀戀不舍得說:“你可得回來啊。”
她趴在門邊像是被遺棄的小狗,肖越越忍不住笑了一下,說:“不回來我去哪兒?”
她肯定是要回來的,她還有自己的很多事沒有完成,肖家,哪怕是龍潭虎穴也不能留住她。
一切都如同做夢一般,短短兩天之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肖越越坐在飛機的一角,身後大部分空間都被夏諾的病床和他的隨身醫生占據,壓低的交談聲從他們口中傳出,都是艱深難懂的專業詞匯。
她看了眼手機,瀏覽過麵寥寥無幾的相冊,發現跟薑梵唯一的一張合影,還是當年那條威脅短信偷拍的,那明媚的陽光下,他們身上仿佛都籠罩了一層光輝,看起來美好的不真實。
手指在刪除鍵上逡巡了一會兒,肖越越還是下不了手,幹脆關了手機扔在一邊。
“你好,請問您要什喝的?”空乘彎腰在她身邊問,日耳曼血統的五官立體漂亮,紅白色的製服下,身材高挑修長,肖家的私人飛機,連空乘都可以拉去選美了。
“不用了,謝謝。”肖越越也用英文回複。
她側頭看了眼窗外的雲層,拿過眼罩——金閃裝進她包的,兩個熊貓眼似的圖案印在上麵,莫名的可愛。
帶上眼罩,周圍立刻一片黑暗。肖越越發現自己的心情意外的平靜,隻有長時間沒睡覺而帶來的微弱心悸。
幾乎幾秒鍾時間,她就睡著了。
肖夏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病床上虛弱的夏諾,露出複雜的表情。最後仍舊隻是低下頭,繼續看鋪散一桌的報表。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仿佛轉瞬即逝,肖越越下了飛機,緊鎖著眉頭,因為漫長的睡眠和時差頭痛欲裂。
她上了一輛車,還沒坐好,就聽見沉寂了一整天的係統突然發出聲音:宿主,照片源追查到了。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究竟是什人做的似乎已經沒有什意義,但她還是揉了揉太陽穴,說:誰?
係統解釋了一遍前因後果,最後在肖越越幾乎要變得不耐煩的情緒下說出了一個名字。
她揉著太陽穴的手突然停下了,眼睛慢慢睜大,露出仿佛不可置信又合情合理的神情。
肖越越苦笑了一下,扭頭看向窗外,夏諾的病床被推進一輛加長車,白色床單上躺的那人即虛弱又無害,生命在他身上仿佛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肖夏的到來完全掩蓋了他的存在感,但事實上,夏諾,也從來不是模擬訓練營那個溫柔陽光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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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越越主動跟去了醫院,夏諾在路上再次昏迷過去,從急救室推出來的時候臉色仿佛愈發的蒼白。
“我等他醒了再回家。”肖越越說,坐在夏諾病房的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氧氣管的男人,青色的血管從他手腕一路蜿蜒而上,冰涼的液體緩緩輸入,他看起來瘦了很多,連頸側的皮膚都仿佛薄的能看見下麵搏動的動脈。
似乎隻要一用力,就可以凹斷這細弱的脖頸。
肖越越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了一下。
肖夏看了她一眼,神色晦暗不明,“不是我說,肖越越,你現在的狀態,真讓我害怕你會拔了他的氧氣管。”
肖越越扭頭笑了一下,挑釁道:“他那喜歡我,我為什要這樣做?”
肖夏哽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一切,肖夏全部知道並且參與其中,所以她才會早有準備,所以,她才會開玩笑似的說出那樣一句話。
兩人在昏暗的病房對視著,互不相讓,彼此的眼神交匯著複雜的情緒,試探,威脅,猜忌,卻沒有一樣是姐妹之間應有的感情。
“。”肖夏輕笑了一聲,“那他醒來看到你一定很高興。”她說,輕輕拂了下衣袖,拎起沙發上的包跨在臂彎。
助理替她打開房門,肖夏踩著高跟鞋輕巧的走出去,小心翼翼的沒有讓細長的跟在地上發出任何聲音,她走到門口,扶住門框扭頭對肖越越說:“我在家等你。”
那個她從來沒有去過、隻在原主記憶力一閃而過的家。
肖越越點點頭,伸手關上房門,房間一下子安靜了。
她還穿著厚重的外套,此時覺得有些悶熱,脫掉大衣放在沙發上的時候,手機震了兩下,她拿起來一看,是馬小寧發來的問候,問她是不是已經到了英國,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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