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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瞿進行手術時,嘉薏答應高瞿回到店,一直待著,因為想到晚上注定失眠,所以幹脆在店耗上個通宵,送走喻然和蘇倩後,她已經準備調製第7份玫瑰清露了。
忽然她餘光瞥見門口落下一個人影,輪廓清晰,不,準確的說是熟悉。
她猛地回頭,驚訝地喊了出來:“馬克?”
門口站著的是馬克,隻是沒有風衣,休閑地穿了一件衛衣,筆直的淺色褲子,他站在嘉薏麵前,眼睛還是微微眯著,細薄的嘴唇向後輕輕扯著,說:“好久不見。”
那聲線流暢到讓她手的杯子不禁打滑,就這樣輕輕掉落,好在及時被膝蓋和吧台夾住了。
雖沒有掉在地上,但麵紅色的液體卻也灑了出來,她雪白的裙上像盛開了好大一朵玫瑰。
馬克連忙繞過吧台,遞上了手帕,說:”嚇到你了嗎?“
她立刻將手帕接過去,窘迫又慌亂地擦拭著衣服,說:“還真是呢,我沒想到你這快就回來了,那個……Celia不是說下個月嗎?”
“嗯,但我接到了高瞿的電話。”
她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望著馬克,卻又像看著另一個人一樣,半響才說:“哦,那也是他告訴你,我可能在店的吧?”
他點著頭,說:“別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我當然知道他沒事,有這閑工夫瞎操心的人怎會有事?隻是……我不理解他這樣做而已。”她歎著氣,卻又自我勸解道:“你來了也好,我這邊做了好幾杯玫瑰清露,免費請你喝吧。”
馬克隨便拉了一張椅子,剛想坐下,忽然被一雙閃著綠光的眼睛給嚇得連退了幾步,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店的貓。
“它叫茉莉,店的招財貓,就愛趴在椅子上。”嘉薏在吧台望著他說道。
貓迅速溜走了,那個名字卻在他心回響著:茉莉,茉莉……
他重新整理一番,坐下,視線剛好落在牆上,幾截交錯的光自牆上傾斜照了下來,映著那些他曾親手拍攝的照片,旁邊又多了好幾張新照片。
“好大的變化。”他不禁感慨道。
她端著東西走到他麵前,說:“是嗎?這半年來,南濱不還是老樣子嗎?”
“我是說你的店……還有你。”
她匆匆掃了一眼牆上,坐在他對麵,說:“你應該是一手推動這些變化的人,無論是一開始裝修還是現在的讀書項目。”
“可惜沒有親眼見證。”馬克端起麵前的飲料,隻喝了一小口便放下說:“我第一次喝店玫瑰清露,口感很好。”
“和一樹純情比嗎?”她故意笑著問。
“對,兩個都很好,現在的……更好。”
在他喝東西的間隙,他們又沉默了下來,以前她很享受和他無聲無息地坐在一處,現在卻覺得尷尬不舒服起來了。
“你……”
“我……”
戲劇性地同時脫口而出,這默契著實讓人不自然,馬克紳士地先讓嘉薏說了。
“你回國見Celia了嗎?”
馬克搖著頭,說:“我回來得很匆忙,第一個就是來見你。”
“她給我看你……你那幅畫了,白玫瑰還有側臉……”嘉薏絞弄著手指,低頭說道。
“哦,原來真是被她拿去了,其實那幅畫並不是最終的成品。所以沒有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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