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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卿回到九重天時,睜大眼睛看著站在她宮殿前的人。
白衣翻飛,麵冠如玉,一雙劍眉插鬢而入,目若點漆,氣勢霎是尊貴懾人。
“主人呀!”寧卿卿化回本體,四個蹄子撒歡的向白衣神君奔去。
然而,一把將他撲倒在地。
“寧卿卿,你給我起來。在凡間你倒是夥食不錯,竟長胖了這多!”神君被寧卿卿撲倒在地,對著那雙金黃瞳孔罵道。
寧卿卿委屈的挪到一旁,脖頸上的金鈴鐺,叮當叮當響著。
“不準裝哭,胖了就是胖了,這胖的香火獸,你見過?”神君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其實,他是怕看著她哭,自己心疼。
寧卿卿哼唧哼唧的:“從幾十萬年前,天下就隻剩下我一個香火獸了。不管是胖是瘦,我想見也見不到。”
“誒,我不是這意思。”神君無奈的睜開眼,將它摟在懷,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皮毛。
“你這次在凡間留的太久了,我擔心你。”神君道。
寧卿卿豎起耳朵:“人間十年,九重天才是眨眼間。主人這關心我?”
“你個小沒良心的。這次下界,不準玩兒久了,去吧。”神君拎起它的兩隻耳朵,往金色雲彩扔去。
寧卿卿的獸毛,被風吹得一片淩亂。
壞主人,總是欺負她,她剛吃飽了,還想睡個幾萬年再下凡呢。
寧卿卿心頭小委屈的睜開眼,發現自個兒坐的地方一晃一晃的,難不成是她一來就地龍翻身了?
“姑娘,您可醒了!奴婢知道您不愛坐馬車,但是咱們再過一會兒就能到宮了,您先忍一忍。”一個粉衣侍婢坐在寧卿卿身邊,忠心的大眼睛滿是激動。
寧卿卿鬆了口去,不是地龍翻身就好,她挺怕麻煩的。
孰料侍婢的話剛說完,馬車外就傳來一股狠戾的殺氣。
寧卿卿皺眉將記憶快速吸收,然後柔弱的拉著侍婢的手道:“青衣,別這說。我身份卑下,能入宮伺候公主,是咱們的福分,這點兒辛苦算什,我受的住。”
青衣是打小伺候在原主身邊的忠仆,滿心眼兒隻有自家姑娘,誰都不能和她家姑娘比。
看著寧卿卿未語淚先流的模樣,青衣心如刀絞。
“姑娘,明明您才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宮的那個如何能與您想比,她是贗品,您才是……”
青衣話還沒有說完,寧卿卿趕緊將她嘴巴捂起來。
“青衣啊,別說了。一切都是命啊,娘親說人要信命。我沒有這個命,就不要多求了。能入宮去,已經是公主對咱們的恩德,你要懂得感恩。”
一語歎氣,饒是跟在馬車外麵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為難寧卿卿。
青衣在馬車內,和寧卿卿大眼瞪小眼的。
夫人明明常說的話是人定勝天,命算個球球。姑娘今兒不對勁啊!
“乖,聽話。”寧卿卿張嘴對青衣無聲道。
青衣乖巧的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無論如何,做奴才的何時都要聽主子的話。
“寧姑娘,如今公主在宮很是得寵,有她護著,你在宮不會難過。我知道你心係我哥哥,等公主嫁給哥哥後,你陪嫁過來。咱們家給你個貴妾的位子,不會讓你難過的。”周善對著馬車車窗說道。
他讓哥哥將這人給殺了,但是哥哥竟沉迷美色,誓死要保住她的命。但願她能像她說的這般去做,否則害了公主,他定然會讓她沒命。
寧卿卿坐在馬車內,冷笑連連。
她那幾世給皇帝當妾,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此世她是皇家公主,還上趕著當妾,絕無可能。
況且,凡人讓她為妾,也得看有沒有這個福分去受。
“二公子,你莫要再說了。我和大公子之間,本就是清清白白的。雖曾亂花迷人眼,可是以後前路未卜,我何必讓他掛念。公主的性子,你我是知曉的。我承了她的恩,不能再做讓她心難受的事兒。”寧卿卿捏著嗓子,說出的話不勝柔弱。
就連心中對她有殺意的周善,此刻心底都平添了一層柔軟。
“寧姑娘能這般想就好,我也是不讚同你陪嫁公主的。宮中侍衛繁多,到時候我會求公主為你挑一個,也算是全了你的終生大事。”周善施恩般的說道。
寧卿卿不屑,這人腦子是給驢踢過了吧,還真信她說的話,這是何等的自信啊。
任誰被鳩占鵲巢,都不能忍。何況被野鳥占了的,還是公主的位置。公主和宮女,誰能棄前者而要後宮,真是傻子一個。
寧卿卿心將周善罵個狗血淋頭,但很是慶幸遇到的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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