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任莊主不能說話了。”楚鍾嶽笑了笑,將手的藥抬起來在任嘯決眼前晃了晃,“任莊主猜猜這是什?”
任嘯決掃了一眼楚鍾嶽手的藥,便閉上了眼睛。
“任莊主今天既然看到我是誰了,我自然不能讓你說出去。但任莊主也別怕,你把玉展顏藏了那久,是應該死了,可這藥卻不是毒藥,隻不過會讓人昏迷不醒而已。”
雖然隻會讓人昏迷不醒,但解藥卻也隻有他自己有。
這樣一來,夜錦衣不但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還得跪著來求他。隻要過了今天這個坎,他就不信殺不了夜錦衣。
但若夜錦衣想不顧任嘯決生死,不想放過他,他就和夜錦衣拚到底,而且還要讓任嘯決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也算沒有吃虧。
權衡利弊,他覺得這樣當真是最劃算最精明的做法了。
所以他勾了勾嘴角,就打算把手的藥給任嘯決喂下去。
“楚莊主不是應該去山下了嗎?怎會出現在這?”
楚鍾嶽的手頓住了,他不但手頓住了,連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身後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像一柄冷劍,直戳戳地插向他的心窩。
“誒,這不是任莊主嗎,竟然在這。”辛煉子和釋念從楚鍾嶽後麵的書架後走過來,而且離楚鍾嶽越來越近。
任嘯決在聽到辛煉子聲音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睛,他見辛煉子和釋念走過來,便張開嘴巴,想要說話。
可是他忘了他被點了啞穴,也忘了楚鍾嶽手的藥丸已經到了他的嘴邊,他才剛剛開口,一粒藥丸就被彈入他的口中。
楚鍾嶽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的確是大腦一片空白,甚至腦袋發麻,腦門上還滲出汗珠來。可他到底還沒有發慌,在辛煉子走過來之前迅速將藥丸彈入任嘯決口中,還不忘拍了拍任嘯決的胸口,好讓他咽下去,嘴卻大聲道:“任莊主,你怎了,是誰把你綁在這?”
此時,他可真慶幸自己方才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與任嘯決說話聲音極低,沒有被聽到。
說罷,他好似才聽見辛煉子的聲音,不慌不忙地轉過頭來,略有些訝異道:“釋念長老,辛莊主,你們來了,任莊主在這。”
見楚鍾嶽還是把藥丸給任嘯決吃了下去,辛煉子和釋念不由自主地皺住了眉頭,幸而在此時此刻,他們的皺眉可以被理解為對任嘯決的擔心。
“我方才從這經過,聽到樓上有動靜,便進來看看,不曾想誤打誤撞,竟然真的找到了任莊主,隻是任莊主似乎有些昏迷。”楚鍾嶽扭頭又看了任嘯決一眼,見任嘯決緩緩閉上眼睛,才在心緩緩舒了口氣。
“楚莊……”
“怪不得呢,我和釋念長老也是從下麵經過,想著任莊主或許在這,就上來看了看,沒想到任莊主果然被困在這。”見釋念長老開口,辛煉子立馬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他一邊說話打消楚鍾嶽心的戒備和恐慌,一邊解開任嘯決身上的繩子。
他們早楚鍾嶽一盞茶的功夫上樓來,有沒有發出動靜,甚至能讓樓下的人聽到,恐怕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況且,任嘯決被綁在隱蔽的角落,但楚鍾嶽上樓後便直奔角落而來,可見楚鍾嶽早知到任嘯決被綁在這。再者,一般人見到被綁在這的任嘯決,第一反應難道不是鬆開繩子?
出家人不打誑語,辛煉子心清楚釋念開口必然是質問楚鍾嶽,可是現如今,他們卻還不能太快拆穿楚鍾嶽,所以他隻得裝作什都不知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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