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含血噴人……老夫賣了四五十年藥材，什時候賣過假藥？倒是你身邊那個司徒雪，一個月前賣給我假藥才是真的！”

    老莫現在的處境很悲慘，臉上不知道被什人劃出三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身上穿著的皮襖，也破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整個人所流露出的氣質，簡直無異於即將上刑場的死刑犯。

    “，含血噴人？依我看，這個詞匯用來形容你，才是更加貼切吧。既然你說起了小雪賣假藥的事情，那咱們現在就好好掰扯掰扯。當初，小雪為了給哥哥補充營養，不得已之下，才去到獸淵之中采摘藥材。可是你倒好，每一次收藥材的時候，都要好生壓下一些銀子。你口口聲聲說小雪賣的是假藥，那我問你，既然是假藥，那你為什要長期和她合作？”

    “所謂的她賣假藥給你，無非也是你出於威嚇打壓的心理，想讓她幫你守住一樁秘密罷了。你知道，一旦向外宣稱小雪賣的是假藥，別人便不會再相信她所說的話。就算是她向別人爆料，說你往藥材摻假，別人也隻會當做是她報複你才會想出的說辭……”

    “至於這樁秘密，不是別的，正是你往藥材摻雜春藥的事情！”

    用近乎冰冷的眼神掃視在老莫身上，淩逍眼中爆發出的譏諷之意越加濃鬱。伸出右手中指朝其狠狠晃點過兩下之後，一個被淩逍“修飾”過的“事實”便誕生了出來。

    “你胡說！老夫什時候做過這種昧良心的事情！再者說，往藥材加春藥，又能對我產生什好處？”

    老莫臉上流露出錯愕的表情，顯然是被淩逍這一通指責罵的暈頭轉向，一時難以回過神來。

    “，加春藥的好處多了去了。眾所周知，無論是誰，病人也好，正常人也罷，一旦服用春藥，都會產生精神亢奮的感覺。加太多春藥在藥材會被人看出來，但加少量春藥在麵，卻不容易被人察覺。甚至，憑借春藥的功效，還會讓人誤以為是你所抓配的藥材管用呢！這樣一來，你藥鋪的生意自然會越來越好……”

    “老莫，我說的對？”

    說完這番話之後，淩逍猛地擲了一下衣袖，渾身隨之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怒氣。

    “好啊……我就說司徒雪這小的孩子，怎會賣假藥給老莫呢，敢情是有隱情在其中。老莫，你一個棺材瓤子誣陷小女孩，就不怕喪了良心……”

    “司徒雪那老實，怎可能會向老莫賣假藥呢……若不是這位小兄弟爆料出來，恐怕大家夥得被這老東西蒙騙一輩子……”

    “好一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淩逍的話語已經完全煽動了周遭群眾內心的怒火，沒等他的話音散去，人們便紛紛指著坐在地上的老莫夫婦咒罵了起來。

    “你胡說……這一切全是你編出來的……”

    “啪嗒！”

    被淩逍這一誣陷，老莫頓時有一種百口莫辯的困窘之感。掙紮著正欲站立起身子與其好好辯駁一番，沒成想，還未等自己站起來，便被憑空出現的一隻臭鞋砸在了嘴上……

    “我胡說，司徒雪就在這現場，咱們請她出來說說我說的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淩逍臉上湧動起一團戲謔的笑容，若有深意地望了望一望無際的人群……

    “別問了，大家夥相信小兄弟所說的……老莫，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家夥。今兒個被你禍禍了的人可是不少，你自己說，怎辦吧……”

    那個先前扯著嗓子對老莫破口大罵的中年婦人很是信任的看了淩逍一眼，接著便又用陰狠的眼神看上了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