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無邪看著水墨軒和那人相似的麵頰,眯了眯眼,淡淡地說到,“鳳後殿下,請你跟我來。”
說著,無邪走至養心殿的側殿,水墨軒見狀,趕緊跟了上去,讓身後的人沒有跟來。
無邪看著水墨軒熟悉的臉頰,閉了閉眼。
“你長的和你父親可真像。”無邪看著水墨軒熟悉的麵頰,無邪眼滿是複雜。
“你認識我父親?”水墨軒聞言,有些震驚。
“恩,蹙緊認識,而且我熟悉他比我還深。”無邪苦澀地說到,可是,那人恐怕一點點也不了解自己。他的心一直在君慕心身上。
“你可是無邪前輩?”水墨軒聞言,看著眼前的女人,激動地問道。
“恩,你怎知道?”他提起過我?
“我父親身前一直提起你,”看著眼前的女人,水墨軒眼蓄滿了淚水,“他說,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水墨軒看著眼前的婦人,歲月已經在她的額角染上了顏色,此時,無邪激動地看著水墨軒,眼滿滿的是淚,“可是,他不知道,我最不想聽的就是對不起。”
無邪哽咽著,閉了閉眼。半晌,才睜開眼睛,看著水墨軒,“那你父親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你的身世?”
“我父親說,讓我拿著這個去尋找你,”說著,水墨軒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遞給無邪。
無邪見著東西,大驚,腳步後退了幾步,“怎可能,怎可能?”那日,她明明記得他進了君慕心的房間,後來,後來,她因為心傷去喝了酒,之後……
之後的記憶,無論她怎想,都想不起來了。
“我父親生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而且,他每次都盯著這個玉佩看很久,所以,我想,我父親真的很愛玉佩的主人。”水墨軒流著眼淚,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女人。
“他,他真的愛我?”無論如何,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能夠像愛君慕心那樣愛著自己,可是,如今從她的孩子口中說出來時,早就物是人非。
“是,母親,父親真的很愛你。”水墨軒撲過去,將無邪抱住,淚流滿麵。
“你,你叫我什?”無邪顫顫歪歪地將水墨軒抱住,心說不出的情緒。
“我父親說,你就是我的母親。”水墨軒閉了閉眼,平複了一下心情,“他也說過,他從來都不後悔。”
無邪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將水墨軒緊緊地抱住,泣不成聲,心揪疼揪疼的,很難受。
那之前的逃避,算得了什?白白讓他們錯過了那多的時間。
“對不起,對不起……”無邪無神地呢喃著,不知道是對著水墨軒說的,還是對故去的水情裳說的。
“孩子,你去救她吧。”說著,無邪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不要再步入我和你父親的後塵。”
說著,無邪就推開了水墨軒,“孩子,告訴我你父親的墓碑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無邪心顫抖著,有些怯意,可是,她真的很想見見他。
“在京城郊外的那座山頂上,他說,他想站在最高處看著你。”水墨軒閉了閉眼,淡淡地說到,“娘親,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夠陪著我。”
水墨軒不知道為什,總覺得無邪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無邪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轉身,終歸歎了一口氣,一個“好”字從口中悶悶地發出。
水墨軒鬆了一口氣,“那好,娘親,我去準備晚膳,我等你一起吃。”
“恩,”無邪說著,就抬步走了出去。
水墨軒先去看了看君默語,陪著她說了好多話,他知道君默語的心情,可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一絲親情,所以,君默語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看著也不早了,水墨軒喚人將兩個小家夥抱來養心殿,平日,君默語最疼愛小皇子,多讓他陪陪,可能君默語就會醒來。
水墨軒親自下廚,做了些東西,他從小就沒有體會到娘親的母愛,如今,雖然晚了一些,可是,還好,他也有了母親。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君默語又睡了三天,所有人都擔憂不已,君默語這一覺睡得太踏實了,讓幾人心很不安。
皇宮的氣氛說不出的沉重。
這日,水墨軒和往常一樣,將懷的小包子放在君默語的鳳榻上,叨叨敘敘地說了很多話,從他們第一次見麵,到近幾日的所有事情,水墨軒都說了一遍,可是,君默語還是那般,水墨軒有些失落。
陸陸續續地,其他男子也都過來了,聚在殿內說著話。
突然,攀爬的小皇子拉住君默語的小拇指,“母房。”
這樣叫了一聲,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寶貝如今才是五個月大的孩子,怎會說話,水墨軒不敢相信地將寶貝抱過來,“寶貝,再叫一聲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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