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沒反應，顧七七還是忍不住道，“嗯，那個阿姨肚子的孩子，根本不是粑粑的，我們大家都知道了，你要是生粑粑的氣，你就睜開眼睛痛罵粑粑一頓，這躺下去你不覺得累？所以麻麻，不要被那個壞女人刺激得不願意醒來麵對現實好不好？這樣很遜耶，七七都讀幼兒園了，還放棄和阿歎哥哥玩耍的機會，留在這陪著你，你這樣睡著裝美人魚公主就太不應該了，會羞羞臉的。”

    顧琛摸著女兒的腦袋，忍不住一笑，“你在說什呀？”

    “粑粑，你這樣打斷我，真的很不禮貌，你不屑解釋的事情，我幫你解釋咯。”顧七七苦著臉頰說道，“麻麻真是太不給力，昏睡這久，是小時候沒睡過覺，其實我和粑粑都很愛你的，不然也不會天天守在這了，你睜眼看看我們嘛，粑粑變得憔悴了許多，七七變漂亮了許多，還長高了，你應該起來誇獎下我，再叫粑粑去修理下儀容儀表了，那黑黑的胡子渣，讓女兒簡直不能忍！”

    顧琛眉目都帶了笑意，這女兒說話，越來越伶牙俐齒，但永遠那討人開心。

    不管多沉悶的氣氛，隻要有她，都能讓悲傷消失殆盡。

    “我真的有那難看嗎？”顧琛摸了摸下巴疑惑地問，那憂鬱的神色還在，眼光卻很困惑，他隻是有段時間沒打理門麵了，五官俊逸，不算很糟糕啊，他都沒到落魄的街頭流浪漢那般模樣呢。

    不過他哪兒都不顯頹廢，這臉上的胡渣，和眼的血絲，倒是真的讓七尺男兒，變成了落魄少爺。

    “……我實話實話的。”顧七七舉起小手，坦白從寬。

    顧琛偏頭看著白淺淺沉睡的臉，心中略有些酸澀，忍不住握著她手的力道緊了幾分。

    她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幸好他的手心很暖，握著能溫暖彼此。

    “粑粑，我走了。”顧七七站起來，再平靜地看了白淺淺一眼，緩緩地鬆開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