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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那娘們死了還有人惦記。”李雲鵬吐出一口血沫。
“她跟我說從來沒遇到過像你這好的男人。”我把周哲剛才給我的香煙點上,我不抽煙,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我就是特別想抽根煙。
辛辣的煙味刺激著我的喉嚨,翻騰的霧氣讓我眯起了眼。
我看到李雲鵬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有些彷徨,他動了動嘴唇,吐出了幾個字:“那我能怎辦。”
“也對,像你這樣的人,還能怎辦。”
我舉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狠狠砸在他的頭上,這是我第一次拿酒瓶砸人,這種感覺很妙,也很痛快。
李雲鵬剛剛抬起的頭一下子又被我砸倒在了地上,玻璃渣子四散著飛濺開來,酒水混合著他的鮮血滴在地上,但我的眼已經沒有了絲毫同情。
他在地上趴了一會,晃了晃腦袋又掙紮著起來。
“那我能怎辦!”他聲嘶力竭的衝著我吼:“我也想和她好好的過日子,但是毒癮犯了的那種感覺你知道嗎,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你身上不停的爬。”
李雲鵬一邊說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的猙獰,身體居然毫無征兆的開始抽搐,眼睛也高高的向上翻起,大片的眼白暴露在空氣。
“以前……以前跟我一起出來打工的人,就我混的最好,也最聰明,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羨慕,但是自從沾了這個……這個東西,就再也沒有人拿這種眼光看過我了,隻有我帶著……夢夢出來的時候,他們才會繼續用那種眼光看我。”
他的身體抑製不住的向後傾倒,雙手呈一個怪異的角度扭曲著捧在一起,現在的他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又好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求……求求你,打死我吧,呃……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李雲鵬深深的吸了口氣,嗓子發出來的聲音就好像人臨死前的哀嚎。
我緩緩吐出一口煙氣,腦海中又忍不住的想起蔣夢最後望向我的眼神。
小五哥,你說我死了,會不會就不用這累了。
我煩躁的甩了甩腦袋,將煙頭狠狠的按在他的掌心,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頭發:“你以為死了一切就結束了?我要你活著,把她最後所經曆的痛苦和絕望全部都經曆一遍,然後再慢慢把欠她的債給還完。”
李雲鵬不知道是毒癮犯了,還是真的聽懂了我說的話,臉上帶著似哭似笑的表情,我放開手,他的身體終於倒了下去,佝僂著蜷曲在滿是汙穢的地板上。
酒吧的音樂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人潮聲忽然掩蓋過了音樂,阿豹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來。
“彪哥,出事了,廁所死了個人。”他看起來十分著急。
“不就出個把人命嗎,天奇把這大個場子交給你罩,你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王彪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不疾不徐的問道。
“主要是長隆地產的公子哥剛從麵出來,渾身是血。”阿豹急的連話都快說不清楚。
我聽到長隆地產詫異的回過頭去,他說的難道就是周哲?
“長隆地產?周家那個?”王彪蹭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對對對,他要是在這出了事情,這酒吧肯定是保不住了,到時候我……”
恰巧此時我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來電的正是周哲,我接通電話,麵傳來的卻是夏詩怡的聲音:“小五你在哪,快點過來,周哲說他好像遇見鬼了。”
“你們在哪?”我立刻問她。
“就在廁所那邊,周哲他現在整個人都有點神誌不清,看起來太嚇人了。”夏詩怡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點哭腔。
“等我,我馬上過去。”
我掛斷電話,就對著王彪說道:“彪哥,周哲他們叫我過去,好像碰到那些人了。”
因為有阿豹在場,我不知道該不該把話說的太明,所以用那些人來代替鬼稱。
王彪現在明顯沒有心思問我怎會認識他們,隻是喊來了司南笑笑,然後對我們說:“你們兩個先過去看看,我給酆爺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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