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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諾在家陪他太爺種了一個禮拜的花草之後,還是跟著楚厲言去學校了,放學後又乖乖跟著楚厲言去他爺爺家了。
“喲,楚厲言家的小醋壇子回來啦?”
隻不過他在楚厲言的爺爺跟前多了個新外號。
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太爺說了,一顆蓮心隻會供養一顆蓮子,就像一顆蓮子隻有一顆蓮心一樣。
而楚厲言的確也不再在他睡覺的時候偷偷和別人好了。
“你才偷偷和別人好呢!”楚爺爺聽了他一番歪理後簡直抓狂了,轉頭教訓他孫子,“不是不給他看八點檔鄉土劇了嗎?”
“……”楚厲言,“上周他心情不好。晚上跟太爺住了。”
楚爺爺更抓狂了:“他都不跟你睡了,你還住他家!”
旁邊的小醋壇子哼了哼:“楚厲言,我們不在你爺爺家住,你爺爺就又忘記吃蓮心去火了。”
楚爺爺:“……”
得,一周不見,小祖宗的脾氣又見長了。
楚爺爺愣神的功夫,季諾跑到他從太爺家帶的一堆東西前,從麵扒拉出一個做工粗糙的盒子,然後遞到楚爺爺跟前。
“給我的?”楚爺爺受寵若驚。
季諾點點頭。
“麵裝的是什東西?”一隻青蛙還是一條用竹節做的假蛇?楚爺爺馬上將他自己小時候的惡作劇想了一遍。
“夏枯草。清肝降壓,減緩腰膝酸痛。”季諾道。
楚爺爺打開盒子的手一頓。
“寶寶知道你今年不能去北邊避暑是因為高血壓腰腿疼不適宜那邊的氣候,回來後就在太爺的花房種了這個。”楚厲言說,“前幾天草藥要采摘了,他就一直跟著人學怎采藥,怎炮製,就連盒子都是用他自己的零花錢買的。”
楚爺爺將開了一半的盒子輕輕合上。
這樣的一個孩子,讓他到底該怎對待。
季家的小祖宗哦……就是天生來拿捏他們楚家祖孫倆的。
楚爺爺正在感動,就聽季諾語帶憐憫道:“肝火型高血壓可以治,不要放棄。”
楚爺爺:“……”
他孫子到底是怎跟小祖宗講的?怎感覺他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治不好也不要亂發火。”季諾繼續勸道,“想發火也不要衝楚厲言。”
楚爺爺:“……”
感情這才是小祖宗送他禮物的目的。
他不就是衝他孫子發了兩次火嗎!記這久真的好嗎!
楚爺爺的心一下子比手的實木盒子都沉。
晚上睡覺的時候,季諾問楚厲言:“楚爺爺的病真的能治好嗎?”
他和楚厲言從小就在一起,所以他以前從未想過為什楚爸爸楚媽媽在北邊,而楚厲言卻和他爺爺住在南邊,直到今年楚厲言的爺爺沒能像往年一樣和他們去北邊避暑,他才知道原來楚厲言的爺爺很早之前生了病,而得了那種病更適宜住在南方。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留在南邊的全部原因,但既然能成為原因之一,那楚厲言的爺爺的病恐怕也不是像他感冒了那樣睡一覺就會好那簡單吧。
“能的。”楚厲言親親他被夏枯草葉子上的鋸齒劃傷的小手,“疼嗎。”
“不疼了。”季諾攤開手,白嫩的手心和指腹上一眼可見很多細碎的劃痕,“就是有點癢。我會殘廢嗎?”
“不會。”
“那兩隻能手互相抓一下或者搓一下嗎?”
“不可以。”
“可是真的好癢。藥膏都不管用。而且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我不喜歡,洗掉了。”季諾把兩隻小手往楚厲言麵前一伸,“你再給我舔舔吧,像劃傷的時候那樣,舔一舔就不疼,也不癢了。”
楚厲言:“……”
吵吵鬧鬧的日子有著最平淡的幸福,季諾在這個秋天收獲著,成長著,同時也回饋著。
溫差漸漸大了起來,在北方的楓葉已經全部凋零的時候,望海城的紅葉一夜之間點綴了整座城市。
冬天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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