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王爺,宮那邊 已經來人了,說是奉皇上主意,親自來接您入宮。”
“本王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傅苑君端坐在驛 館的銅鏡前,原本布滿幸福的秀顏,瞬間變得迷惘無比。?
今天,就是她和軒轅燁入京的日子,心,是一種說不來的感覺。
她為將來的未知之路感到些緊張,更為日後不知要發生的危險,而心存無措。
“阿晴……”
他緩緩朝她走來,將手輕輕擱於她的肩畔,附在她的耳畔低語道:“我們該走了,讓本王再為你畫一次眉吧。”
“嗯!”她輕應一聲,沒有再說什。隻是默默的凝望著他為自己專注的描起眉來。
這一回,他比對待任何一次都要認真。不再與她說笑,也不與她嬉鬧。看似平靜的容顏,實則眼中早已心事成堆。
她多想替他分擔一下啊,可惜,她知道自己什也做不了。
“好了!”
與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流逝過快,尤其是今日,更是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好了嗎?”
她有些悵然若失的問,要換以往,她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在鏡前好好的端量一番。看他有沒有刻意捉弄自己,而把她的眉給畫歪。可今天,她卻毫無心思。
“是啊,你看看,本王的阿晴可真是美啊。”
他從後麵環住她的腰,微微揚起的笑容中,充滿由衷的讚意。
女子嬌羞的埋下頭道:“好了,別鬧了,外麵還有人等著,我們入宮吧。”
聽到“入宮”二字,他緩緩牽起她手起身,眸子變得黯淡了幾分道:“好,入宮!”
永樂宮。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的儼然是睥睨天下的高貴王者。旁邊與齊並肩的,乃雍容國母也。
殿中,鳴鍾擊磬,樂聲悠揚。好衣服衣袖飄揚歌舞升平的樣子。
在台基的兩畔,龍涎香熏,煙霧繚繞。
深深宮邸,盡是說不出的靡麗與紙醉金迷,似要將人性腐朽的殆盡。
而她傅苑君,也終成為了這鶯鶯燕燕中的一人。
“七王弟,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啊!”
殿上男子衣著華貴,目光灼灼的朝他詢問。
軒轅燁不動聲色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衝高座男子行了行禮道:“勞皇上惦念,臣弟近來皆好。說起來臣弟還一直未曾答謝皇上為臣弟賜下的一門好姻緣。在此,臣弟想以酒謝過。”
說罷,軒轅燁在襄帝微怔的情況下,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襄帝目光微微一沉,有些意圖不明的看了軒轅燁一眼,隨後,目光落在了那個婉約秀麗的女子身上。那個女人與他的皇後有三分相似,不過模樣卻不及王後美豔可人。再一聯想到曾往她在京中留下的醜聞事跡,不免有些嗤之以鼻起來。
當下冷笑數聲,也將杯中的美酒飲了道:“既然七王弟對這門親事甚至滿意,那朕也就安心了。先前朕還覺得冒昧了些,怕七王弟心有不快呢。”
“臣弟不敢,難得是皇上一片美意,臣弟隻會感激涕零。”
“好,好好,看來,這事,倒真是那些老腐朽們胡說八道了。”
“皇上說的是何意?”
襄帝大袖一揮,英俊精明的臉上故作不經心的模樣道:“也沒什,就是前陣子,朝中有幾本奏折在影射王弟你。說你是因為埋怨朕未經允許將你私自婚配,讓你心生不滿,所以徒起了大逆不道的打算。”
軒轅燁英眉微蹙,薄唇輕抿,忙道:“臣弟恐惶,臣弟念及龍恩還來不及,又豈會做這樣的打算?”
此話剛落,傅苑君就從她身畔站了起來。但見她清目如水,神情恬靜道:“王爺,不必擔心。皇上金口都說了,那奏折上不過是幾個老腐朽的胡說八道而已。說明皇上的內心,還是信任著王爺您的。皇上,不知苑君說得可對?”
襄帝隻是用犀利的眼神淡掃他一番,在轉向傅苑君時,目光倒也不由深了幾分:“七王妃說得甚是!”
才一年多不見,這個女人何時這般沉穩大氣了。甚至那舉止投足間,也隱隱有光華綻耀,讓人看前一亮。
軒轅燁暗中瞥了傅苑君一眼,眸中帶著對嬌妻的溺愛與感激,隨後又對著襄帝道:“謝皇上對臣弟的信任。”
“罷了,七弟還是入座吃宴吧。你與朕兄弟多年未見,這次你難得歸京,可得陪朕好好暢飲幾杯才是。”
“臣弟悉聽尊便。”
接下來,大殿瞬間又恢複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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