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沒有窗戶的巨大木屋,的確就是妖孽們用來關人的囚牢。
隻是,黃鶴在衝進去進去待了不到五秒鍾,就捂著嘴巴以更快的速度,從屋內又衝了出來,然後他扶著根柱子大吐狂吐。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黃鶴根本不曾想象過,那巨大木屋內竟然還兼著人族屠宰場的功能啊!
百餘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年輕人族女子,被關在位於屋子一角的鐵囚籠之內,她們腳下踩著死難同族淌出的泥濘血泊,她們身上則滿是遭受妖孽**後留下的創傷,幾乎所有女子的下體都在滴滴答答淌血。
肉體的創傷,也許還能夠忍受,真正讓人無法忍受的大恐怖,位於木屋的中央。
在木屋中央,支著一張血淋淋的長桌,長桌上躺著個身體尚未涼透的被個肢解女子。
更多被肢解的女子屍體,則像豬肉一樣被用鐵鉤掛在半空中、以及掛滿了正對著鐵囚籠正對著的那麵牆!
肢解人體的血淋淋木桌下,擺著個用石頭鑿出來的食槽,麵堆積著無數殘破的碎骨與被棄置內髒,無數蒼蠅與蛆蟲到處爬動飛舞著。
食槽邊,拴著兩條腦滿腸肥血臉惡犬,它們不時去撕咬吞吃幾口食槽內的人內髒,在發現黃鶴進屋後紅著眼睛滴著口水狂吠……
真的,黃鶴能夠堅持五秒鍾,能夠強忍著在下達了讓花木蘭砍破鐵囚籠,救出那些可憐女子的命令之後,才無法忍受嘔意逃出來,真的已經是足夠堅強了。
“黃鶴,你在麵呆的時間,比我預想中堅持的更久。”
沒有進屋的牧野恭,在等到黃鶴吐完之後,才走到了距離黃鶴不遠不近的上風處。
“你不進去?”
黃鶴擦了擦嘴,抬頭看了牧野恭一眼。
“不了。這種慘景,我不想看太多次,我怕我有一天也會像某些前輩那樣,從出離憤怒到徹底麻木。”
牧野恭搖搖頭,他的眼神中彌漫起了一絲感傷。
如果不是因為不止一次見過,他牧野恭怎可能會如此輕易就被甄甜說動?並且還先於甄甜潛入這危機四伏南邙山?
“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
黃鶴問道。
“嗯,很多啊——”
牧野恭下意識捏緊了拳頭,然後又迅速鬆開。
我能怎樣,我隻是個銅綬而已,有些事情還根本輪不到我來做主的。
“那些該死的畜生!”
再度回想起木屋內的慘狀,黃鶴不禁咒罵了一句。
“對,那些畜生,確實都該死!”
牧野恭說,隻是他分明是話中有話,他所咒罵的絕對不僅僅隻是製造這場慘劇的南邙山妖孽。
黃鶴卻沒去深刻體會,他也沒有時間去深刻體會,因為他終於發覺已經有不少身無寸縷的女子,互相攙扶卻依然跌跌撞撞的逃出了修羅地獄般的木屋。
宋姓老者製造的迷霧暴風雨,已不知在何時悄然停歇,天明月朗滿空繁星閃動,一如那段令咒的描述——快雨時晴。
沒有任何猶豫,黃鶴三兩把就脫下了他的學徒製服外套,快步迎了過去。
“黃鶴,你隻有一件衣服,遮不過來的。”
牧野恭在後麵說,他當然知道黃鶴想要去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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