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了下來,又是無月之夜。
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想我田七才來到這世界數,每日奔波、玩命、逃命,何時才是頭啊。田七在林間邊跑邊想。
從黑跑到明,從一山跑到又一山。不同的是此山高聳入雲,山中有山,一“梨”字旗幟插在一山巔,迎風飄揚。
“梨山宗。老大,我們到了梨山宗的地盤。”季山有些興奮,因為今剛好是該宗開山收徒的日子。
“我山啊,跟了我這久,還不知道矜持為何物。盡給我丟麵兒。”田七對著季山屁股就是一腳。
隨著田七三人離山腳越來越近,所見的人也越來越多。騎馬車架的達官貴人、三五成群的英氣少年、背劍幹練的獨行俠、騎著妖獸任性而為的大家姐……各式各樣的求藝拜師者不計其數。
“哇,美女額。看到沒,那個紮著馬尾、騎著白馬、手握長笛的少女。瞧人家那鼻子才叫鼻子,高挑有寸;那櫻桃嘴,那三圍,那大長腿,我給90分不過分吧。”
“你口水掉地上了。”妖刀知道田七又犯病了。
季山拉了拉田七的衣角。
“你拉我幹嘛?”
“老大,她……她過來了。”
“馭。”少女拉緊韁繩,彎下腰,看著早已經木訥地田七:“少俠,有人追我,幫我攔一下後麵的人。”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幫你。”
“沈千尋。”少女完起身,疾馳而去,還不忘回眸一笑。
“千尋?要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田七望著消失在轉角的背影,用手擦拭著哈喇子。
話間,有三位騎著黑馬的少年朝著田七奔馳而來。就在插肩而過的那,田七奔出,伸處一腳。
頓時,馬腳折斷,黑馬失去重心向右前方傾倒,馬翻人卻沒仰。白衣少年雙腳用力一蹬馬鐙,一躍而起,拿出腰間的折扇扇打起來,而後穩穩落地。引來不少少女的歡呼。
反觀田七,抱著右腿在地上打滾,還不忘大喊:“我的腿,啊,好疼。”季山就要上前扶起田七,被趙六攔住。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就此駐足觀看。
“瞎了你的狗眼嗎。”一黑衣中年男子拉住受驚的馬,拿出長槍指著田七。田七哪管這汙言,隻管打滾耍潑,“快來人啊,撞人了,我快不行了……”
被這一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你什,再一遍!”季山作為田七的爪牙,瞪著眼、指著長槍男子的鼻子。雖然境界不足,但是氣勢卻旗鼓相當。
“我好狗不擋道,你聽不懂嗎?”長槍男子也不是善茬。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白衣少年扇子一折,擋住要出手的男子。
這下,田七可不幹了,不喊不叫地站起來,跛著腳跳到兩人中間,把白衣少年推開,瞪著長槍男子,斥道:“誰是狗了,誰,誰?”
“…”男子話沒完,田七一巴掌過去,男子鼻子被打歪,鮮血直流。
“誰了?”田七把手掌高高舉起。
“……沒誰。”田七聞言,一掌又要扇去,男子撐起左手抵擋。
“沒誰就好。”田七適時收住手,又輕輕地落在男子左肩,拍打著。田七收回手,男子才發現後背早已經浸濕。
“這位兄弟,你沒事吧!我是白雲山莊的少主白驚,剛才是我及家奴不對,還請你見諒。”
此話一出,眾人吃驚,不少世俗少女花癡犯了,:“原來他就是白少主啊,好帥。”
“而且還多金了。”
……
田七聽到打醬油的人居然幫白驚者多,心很不爽,撇著腳圍著白驚轉了一圈,:“原來是白啊,喔,不對,是白臉。”
白驚聞之,臉上掛不住,險些發作,聽到眾人指責田七的無禮,又恢複了笑臉。
田七怒視眾人,回頭繼續道:“我白,你剛才的話很不對。第一、你稱我兄弟,我是你爹生的嗎?也許我還是你父親的兄弟了;第二、你撞了人,不想著救人,隻顧耍帥擺造型,可見心狠手辣,不是好人啊;第三、你趁我不在,欺負我妻子,你還是人嗎?你,該怎賠償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呢?”
田七成功的把輿論矛頭指向白驚,不少人已調轉槍頭數落白驚。
“你妻子?”不止白驚疑惑,季山也是不知自己老大唱的哪出。
“就是沈千尋,沈大嫂。”趙六站了出來,田七拋了個讚許的眼神。
“沈師妹?你胡八道。”
“我胡八道,那我問你,你急匆匆追的是誰?你又撞的是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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