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愛在燈火闌珊處

    際吐明。

    一大早，季闌珊的眼皮一直不停在跳，心神不寧的她在殿內已經來回踱了數次。

    “娘，你怎了？”季無殤吃著香軟的早點，囫圇開口。

    “殤兒……”季闌珊走到兒子跟前挪近凳子坐下，看著稚嫩清俊的臉，她試探地問道，“如果，娘是如果，就是你口中所的壞皇帝，就是你的親爹爹，你能接受嗎？”

    “哦！”季無殤跟個沒事人一樣，又塞了一口甜糯的糕點進嘴，直到嚼碎咽下，才扭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母親，翻了個白眼，“這問題很難猜嗎？娘，殤兒都四歲多了，馬上要五歲了，你別當我是孩子了，我早就猜到了，那個壞皇帝讓娘你又恨又哭，十有八九就是我那沒良心的爹爹了，隻是有一件事我沒想明白，他都是皇帝了，權勢滔的萬人至尊，為什要把我們母子趕出去呢，我想來想去，苦衷這種問題除外就隻剩下他沒良心了，喜新厭舊，拋棄糟糠對不對？”

    “額……”季闌珊一臉哭笑不得，原本以為兒子還，這個問題要慎重溝通，反複思量才敢這心翼翼地開口問，沒想到反被這鬼靈精怪的鬼頭一番搶白，倒讓她啞口無言了。

    兒子的老練早熟讓她既歡喜又憂心，總覺得依他這樣的年紀，應該是童真無邪的時候，偏偏跟了她這多年在北齊漂泊，讓他早早就練就了保護她的男子漢性格。

    輕輕撫著兒子的臉，季闌珊哽咽道，“殤兒乖，其實他……”

    “其實那個帶我們進宮的男人不是皇帝身邊的人，他就是壞皇帝對不對？”季無殤沒等母親完，徑自打斷，看著季闌珊錯愕的臉，他越發篤定，老神在在的分析起來，“哼，我就，哪有一個侍衛穿的那闊氣，而且，句良心話，他長的確實不錯，我第一次見還被那不凡的氣勢震懾住了呢，最重要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