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聞言渾身一抖,卻仍舊平靜的問道:
“看穿了,是什意思?”
吳大頭麵無表情的答道:
“和他見麵不到十秒鍾,我隱藏多年的身份便疑似暴露,因為此人直接對我說——你是個軍人!
偽裝幾十年的大佬身份,在其眼其實是個笑話,被一眼看穿的感覺太可怕……”
羅成驚呆了,失去從容和淡定猛的站起來連浴巾掉落都沒察覺,嘴角哆嗦道:
“你是臥底中扮演得最無懈可擊的,也是最成功的幹將,到底怎回事?
若是偽裝的身份被泄露的話,將在老百姓中掀起軒然大波,其造成的負麵影響根本無法挽回……”
說罷,羅成煩躁的在幹蒸房地板上光著身體不停轉圈,最後停下來遲疑道:
“你就沒帶幾個得力手下藏在周圍,伺機嚐試下誘捕之類的方案?”
吳大頭抬起頭,靜靜點頭解釋道:
“我當然在第一時間通知手下過命的七八個兄弟暗中在貨櫃碼頭布控,可最後還是沒敢下達攻擊命令。
您肯定不敢信,因我在貨櫃箱後麵第一眼竟看到一把上膛的九五半重火力半自動。
此人解釋朋友拿不完多出的一把,然後他決定隨意的送給我和路三多返回的路上護身。
看其人輕描淡寫的語氣,就能判斷出這樣的重型自動步槍不止一把。
老領導你可知道,我和兄弟們手拿的啥家夥?
咱們手頭最大火力僅一把沙鷹,其餘不是點三八就是仿六四或仿七七手槍。
讓咱們兄弟拿小家夥和九五半死磕,和自殺白給送人頭有啥區別……
而其本人也隨身帶著極專業的一把短槍,就放在腋下槍套內。
他穿著羽絨服拉鏈敞開,順手拔槍的動作絕對要比我這種穿幾十年西裝的士兵更快。
正因為我知道動手的後果無法預料,所以我才動也不敢動,生怕觸怒對方後造成更無法挽回的局麵。”
羅成聽完吳大頭的解釋後,才仰天歎息道:
“聽你這一說,這人果然是那種沒有規則可講的法外之人。
京都幾十年太平,有半個世紀都沒看到過半自動步槍出現在民間或城區之內了。”
接著,羅成撿起地上的毛巾在腰間圍好坐下後問道:
“說說你對這個人的看法。”
吳大頭遲疑了片刻後才輕聲道:
“我覺得這個人倒不是完全不講規則無法無天的人,這點從他攜帶重武器,卻將交易地點放在偏遠城區就能看出。
假如真是那種不顧一切的人,他大可帶著九五半悍然在城區鬧市交易,這樣豈不更直接一點,讓潛在的官方勢力不敢妄動?
而我第一眼看到他後,感覺此人帶無形殺氣,這種濃烈殺氣不知殺多少人才養得出。
我曾帶一些手下去國外當雇傭兵曆練,曾見過一名國外著名狙擊手,據說此人在各國戰場狙殺過三四百敵對士兵。
但這個狙擊手攜帶的殺氣比起他來,卻相差甚遠,明顯不在一個級別……”
羅成呆呆的聽吳大頭解釋著,最後無奈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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