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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人不似南方那般矯情,至此高妘娘和羅信也算是確立關係了。
但是按照老楊頭的說法,羅信隻是完成了他第三個條件,他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完成另外兩個。
天才微微亮,羅信就躡手躡腳地翻過三道牆、穿過兩條長廊、一個後花園、四個拱門,前麵隻要再翻一道牆就是高妘娘的閨房了。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羅信早已經將高妘娘的生活習性摸清。
他知道高妘娘天未亮會習慣性地起來洗身子,一想到那粉雕玉琢、豐腴嫩白的身子從泛起熱氣的木桶出來,羅信胯下的雀兒早已振翅傲然。
抹了一把口水,羅信隔著牆壁三米站定,一個箭步上前,在靠近牆壁的時候身體突然一跳,雙手攀住牆頂,稍一用力人就已經上了牆。
他的動作極其熟練,如果邊上也蹲著一梁上君子,恐怕也要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隻是當羅信躍下牆時,已經有幾把槍尖抵在了他的身前。
“哎哎哎,別動手,別動手,自己人,自己人啊!”
“誰跟你是自己人!”說話的還是昨天晚上跟羅信作對的壯漢。
“信兒哥,你這是做啥呢?”
老楊頭雙手負背,麵帶笑意地走了過來。
這羅信的臉皮自然是比身後這牆壁要厚的,見是老楊頭,他利馬換了一張臉:“嘿嘿,哥幾個整那激動幹啥子?我也沒做啥啊,就是打算偷看自家婆娘洗澡呢。”
見羅信主動承認,老楊頭不禁苦笑著搖頭。
“你呀,真不知道該說你啥。”老楊頭看了身邊的壯漢一眼,對方點點頭,一臉不情願地探入懷中,將一塊貼牌子丟給羅信。
拿過貼牌一看,正麵是一些看上去很古樸的花紋,反麵雕刻著一個高字。
“回去吧,老漢等你來娶妘娘。”
聳聳肩,羅信很是光棍地轉身離開。
出高老莊的時候朝陽還在山邊,跟剛剛烙好大餅一樣,泛著熱氣;而當羅信越過濁河時,頭頂的日頭已經毒辣到他口幹舌燥。
“老大,老大!”
過河沒多遠,就看到前方林子跑出了四個人,跑得最快的自然是烏六七了。
剛走近,羅信還沒開口呢,烏六七就十分貼心地遞上一個竹筒。
一個仰頭就將竹筒子的水喝幹,羅信“吧唧”了一下嘴巴:“哎?這水怎是鹹的?”
烏六七急忙開口說:“咱們雲棧洞後山有一山泉,那的水都是鹹的。說起這水,昨天你離開之後我們還跟一幫子人打了一架。”
羅信那眉頭一挑,問:“咋回事?這雲棧洞,還有誰敢欺負老子的人?”
烏六七聽到“老子的人”這話,當即笑開了花,那溜溜泛著光的黑臉蛋笑得格外燦爛:“老大,那幫子人不在咱們附近,以前都沒見過,我估摸著他們是更遠地方的人,沒準是晏家墩的。”
“你說是為水打架,難道這水有問題?”
烏六七抓了抓他那跟雜草一樣的頭發,搖搖頭,咧嘴一笑:“不清楚,嘿嘿,反正隻要老大你回來了就好啦。”
在羅信稱霸雲棧洞之前,這個地方並沒有一個明確的領袖,大家都各顧各的。
不過烏六七卻是拉了幾個人為伍,也算是個小頭目。
盡管他看上去細胳膊小腿,不過打架的時候還挺狠的,而且速度快。
按照羅信的觀念,這雲棧洞就是他的老窩,既然是自己老窩那肯定要裝扮得像模像樣,而且老楊頭也開了娶高妘娘的條件,所以眼下對於羅信而言,重中之重就是一個字,錢!
既然起因是後山的泉水,羅信就帶著幾個小弟徑自趕往後山。
山道還算平坦,想來是平日人們踩踏出來的緣故。
可是路才走到一半,羅信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半道上,他發現有好些個人蹲在路邊,這些人手都提著一個木桶。
而且越往上,人越多。
正打算讓烏六七去問,羅信就聽到前麵傳來一個男人的呼喝:“你們這些醃臢的東西!都給老子滾!這幹淨的泉水,是你們能碰的嗎?滾滾滾!”
繞了一個彎,在前頭略微平坦的位置,羅信看到一個精壯的男人手提著皮鞭,正在抽一個幹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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