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一定是他!你們看這道細長疤痕,周圍還有幾道淺顯的印痕,那是他時候捉住一隻狐狸玩弄時被抓的。”那位巡山的軍士盯著屍首左胸口的幾道疤痕,因為屍首遍體烏黑,故而那幾道淺顯的細長疤痕並不明顯。
其他軍士聞言也齊齊看向屍首的左胸口處,那確實有幾道若有若無的淺淺疤痕,若非細加觀察,一時也是很難瞧得出。
“洛水岩深在後山荒僻地界,多有凶蠻野獸出沒,他來這做什?該不會是被野獸……不對,不對,野獸若要吃人,又怎會留下完整的屍首,且瞧他的樣子,*一身還中了劇毒,怎看都不像是被野獸所害,在這泰冒山中又有誰敢謀害王朝軍士呢?”與茂柱同鄉的那位軍士聲嘀咕道,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時間,周圍的這些巡山軍士你言我語,誰也拿不定注意,因為還有巡山的要務,不能在此耽擱太久,所以大家便商議個決策,留下三人在此看守,另派兩人回去稟報這的情況,其餘人繼續巡山的職責。
除了留守此處的三人,其他人很快便散去,這三人之中有這具屍首的同鄉,此時他正有些感傷地盯著屍首,想來鄉之間的感情還是濃厚些。
其餘兩人倒是麵無表情,站的距離屍首遠遠的,似乎怕屍首上的不知名劇毒染在他們身上。
驀地,四周陡然刮起一陣冷風,吹在三人身上冷颼颼的,一種徹骨的寒侵入他們的骨髓,不由地讓三人俱是一陣哆嗦。
“見鬼了,這鬼氣真是沒完沒了,都三四月份了,怎還跟臘月似的。”一位軍士搓了搓手掌罵罵咧咧道。
“是啊!往年這個時候,那會是如此,莫不是……”
“籲……”
另一位軍士應聲附和,話到一半就被那位軍士製止了。
“這種事,我們這些士兵就不要妄言了,做好眼前的,能多快活一日是一日。”先時那位罵罵咧咧的軍士又道。
“不錯,不錯,操心那多幹嘛?該來的始終會來,憑我們的能耐……”這位軍士繼續附和道,話又講到一半,便又被他身旁的那位軍士製止。
這位附和的軍士兩次都被製止,麵上立時掛著一層怒氣,剛要開口喝問,便聽到一陣怪異的嗚嗚聲從洛水河麵上傳來,仿若厲鬼哭嘯,淒厲陰森至極。
這兩位軍士同時一顫,身體相互靠近了一些,彼此緊緊挨著也好有個相互的防範。
站在屍首旁的那位軍士也是嚇得一陣哆嗦,一時雙腿軟綿綿的險些跪倒,此時此刻,也再顧不得什同鄉之誼,緬懷的心情早已被驚嚇四散,使出渾身的力氣和勇氣向後狂奔退去,直到其他兩位軍士身旁。
“喂,你剛剛距的近,看到了什?”其他兩位軍士盯著狂奔而來的軍士顫聲問道。
“沒,沒看到。”狂奔過來的軍士顫聲喘息道,言罷轉回首盯著洛水岩旁邊的河麵,似乎是想再次確認下自己的話。
聞言,兩位軍士登時鬆了一口氣,那位先時曾罵這鬼氣的軍士壯著膽道:“想來是風聲,嚇了老子一跳。”
就在這位軍士的聲音落下之際,三人的目光俱是一顫,雙腿又開始打顫起來,渾身哆嗦的極是厲害,隱隱能聽到骨骼的顫響。
隻見那波光粼粼的銀白色河麵上倏然蕩起一道道漣漪水波,層層水波中,一道黑色身影緩緩飄浮到空中,仿若一尊黑色的冰雕塑像。
身影墨發披肩,臉容罩霜,周身凝結著銀白色的冰晶,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晶亮的月華,不出的怪異美麗。
“你,你……你是人是鬼?”那位膽子較大的軍士衝著黑色身影顫聲問道。
黑影飄浮在河麵一丈高的空中,因為麵上罩著一層銀白色的霜,在月光的映襯下瞧來格外的白,讓人觀之不由地生出膽寒之意。
見空中的黑影不答,三位軍士更是膽顫欲裂,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子勇氣和力氣,紛紛轉身拔足狂奔,僅是片息的功夫便消融在暮色中。
黑影緊閉著眼睛未有睜開,眉目上籠著的寒霜尤為厚,似乎是將眉目牢牢霜凍起來,生怕他那一雙眼睛會驚駭到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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