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他支撐著最後一口氣,想出他未完成的心願。
金一鳴老淚縱橫,看著金瀚哲哽咽道:“爸爸對不起你……”
“照,照顧好媽……”金瀚哲拚盡全力出這幾個字,目光飄向金浩哲。
鬆開韓潔的手,金浩哲移步到床邊,耳朵湊在金瀚哲嘴邊,隻聽見他斷斷續續地:“我,我不能……做孝子,你、你要幫我照顧爸媽,還有……韓、潔。”
“你不準死!不準閉眼,撐住,我馬上安排別的醫生過來,金瀚哲你撐住!”金浩哲聲嘶力竭地吼著,試圖喚醒就快閉上眼睛的金瀚哲。
最後,韓潔自覺的走到金瀚哲麵前,擦幹眼淚握著他的手道:“你逗我的,對吧?你過你餘生都會保護我,照顧我的。你起來啊,金瀚哲!你怎能話不算話,你起來告訴我你是開玩笑的,是嗎?”
金瀚哲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蒼白的薄唇一張一翕地出他生命中最後一段話:“下,下輩子一定補償你,這……這輩子你要和浩哲幸福的生活。我得到過四個時,此生,無憾……”
金瀚哲的手從韓潔手中垂直落下,隨著身邊的儀器發出一聲長叫……“嘀”,上麵的心跳變成一條直線。
“瀚哲!瀚哲!你醒醒,不要走啊……不要啊……”韓潔趴在床沿哭喊著,沒一會兒就休克了。
某一陰雨紛飛,韓潔坐在陽台上抱著一個鐵盒子。
她一直沒有勇氣打開來看,生怕觸動了自己愛哭的神經。
盒子麵裝的是金瀚哲的遺物,韓潔一件件仔細撫摸著,跟她有關的東西不多,但是每一件都刺痛她的心,隱隱作痛。
金瀚哲錢包夾著他ps的“結婚照”,韓潔笑的一臉幸福,仿佛是真的。
還有那晚的電影票,和他手機偷拍的韓潔的照片……
“走吧,時間到了。”金浩哲將外套披在韓潔肩上,提醒她該去參加金瀚哲的葬禮了。
韓潔拿著鐵盒,跟在金浩哲身後。
墓地,眾人一襲黑衣,打著黑傘,不時傳來陣陣嗚咽聲。
葬禮結束後,韓潔對金浩哲:“你先回去吧,我想和他待會兒。”
“我在車上等你。”金浩哲沒有勉強她,因為他知道韓潔心的內疚遠遠大於自己。
韓潔從包掏出打火機,將照片點燃在金浩哲的墓碑前,嘴絮絮叨叨地:“照片還給你,手機我留著。我答應你,下輩子一定和你照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然後嫁給你,做你的新娘。”
一塊通透的玉佩忽然間出現在韓潔眼前,她轉過頭看見的卻是樸恩嫻。
“這是他托我給你的,瀚哲好像早就預料到會有今的下場,他老早就把玉佩交給我,告訴我如果他有什意外的話,就轉交給他最心愛的女人。除了你,我不認為這世上還有誰更值得擁有它。”
金瀚哲走後,韓潔一直沒有去看望過樸恩嫻和金一鳴。她由始至終的覺得,作為一個母親來不會原諒這個間接害死她兒子的凶手。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瀚哲他……”樸恩嫻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韓潔閉嘴。
“這是恩果報應,不怪你,誰也不怪。我欠我姐姐的,這輩子輪到我遭報應了……,好像是老安排好的戲碼,在你們這一代身上重蹈覆轍。”樸恩嫻一個如女神般的人物,在短短幾內老了十幾歲,滄桑感布滿她整張臉。
見她沒有撐傘,韓潔站起來為她打起傘,仍由她對著金瀚哲的墓碑著悄悄話。
雨,一滴滴落下。
心,一滴滴流血。
三年後,花都。
“爸爸,跟我玩兒賽車!”
“不要!抱我爸爸……嗚嗚……”
“瀚,過來,到媽媽這來。”
金浩哲抱起麵前的女孩兒,寵溺地摸摸男孩兒的頭發:“瀚乖,爸爸先哄妹妹不哭,一會兒再陪你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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