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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亞蒂身後的黑衣人警覺的端起槍,對準夏洛克。莫瑞亞蒂神色冷峻的阻止他們,喝令他們放下槍。自己拉開椅子,坐下。
一張長桌,一首一尾,兩人各坐一端。
夏洛克身後站著路易和馬洛伊。莫瑞亞蒂身後站著黑衣人。
牆壁中發出一陣鋼筋咯吱咯吱地聲音,這座莊園的小部分已經被炸毀,廳堂旁邊的一間屋子,四麵通風,斷壁殘桓,冒著黑煙。這件廳堂在廢墟中堂皇而立,有點絕世而獨立的意思。
莫瑞亞蒂說:“一見麵就送了我這大一份見麵禮,我都感動得不知道說什好。”
夏洛克嘴角勾了一下:“不,你該感謝巫真才是。”
莫瑞亞蒂恍然大悟,飛快擠了下眼睛,像是在抱怨。“她還是暗中做了手腳,千防萬防防不住呢,像個小老鼠般狡猾。”
他們兩個突然很默契靜默了一下。
莫瑞亞蒂先開的口,惡劣的笑著,拍了拍手:“玩一個遊戲吧。”
黑衣人走了兩個。
夏洛克變戲法似的,修長的手在半空中一抖,一個遙控器,出現在他掌心。“這話該是我說才對,你知道爆.炸遙控器不止巫真手中那一個對吧?”
這房子要是再炸一次,就得全麵崩盤。他們都得陪他活埋。莫瑞亞蒂知道夏洛克一定有逃生的方法。
“哈哈。”莫瑞亞蒂看著夏洛克,大笑。“哈哈哈哈哈——”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聲調尖細,越笑到後麵,越像走了鋼絲,然後戛然而止。
“這tm的是怎回事,人人都能進我的莊園嗎!把看守莊園的人斃了!去!”莫瑞亞蒂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震響廳堂。他身後一個黑衣人立即點頭,忙不迭以跑去槍斃同伴。
夏洛克轉著手中的遙控器。
“巫真在哪?”
槍手進來半天,沒敢說話,此時附在莫瑞亞蒂耳旁,輕聲密訴。
“地下室。”莫瑞亞蒂笑說:“她向來聰明,也不知道下到哪了,有一層可危險啦,全是棺材,知道棺材裝的什嗎?屍體,吸血鬼的屍體。”
路易神色動容,動動嘴皮子,還是沒說話。
“但是。”莫瑞亞蒂皺起眉頭,撅了一下嘴,神色惋惜得很。“一個個都青麵獠牙的,翻著大白眼,手指卷曲。上個月......‘活’了一個,立馬牽去太陽底下,自燃了。哼~那個小女孩可在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呢......”
夏洛克自知莫瑞亞蒂的話三分能信兩分,其中有一分是故意製造出來,為的是讓他心急如焚,亂了方寸。
他愛看這樣的戲碼,他就偏不給他看。
高跟鞋的聲響“咚”“咚”“咚”,在地上踏開一條路,聞聲就知道來人。蘇菲穿寬袍大袖,頭頂絲巾飄揚,全身像是阿拉伯人的裝束,身上衣袍起起伏伏一片美好,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全都勾勒出來了。她是莫瑞亞蒂一邊的,自然站在莫瑞亞蒂身後。莫瑞亞蒂對她有三分戒心,全然不讓她近身。蘇菲站在槍手身後。她不在乎,全場就她一個人笑的最真心。
“怎,一個個的都不說話。”
她解下頭巾,以迅雷之速套在槍手脖子上,勒緊打死結,用了三秒。槍手猛掙紮,她纏身上去,他沒能甩掉她,被勒得青筋暴出,用槍往後掃射。
蘇菲高聲道:“別動,我身上有炸藥!”說道最後,聲調都變了。
槍手不明真假,他覺察到她身上的確幫了些什鐵硬的東西,不確定是不是。黑衣人也不敢再開槍,也甩不掉她。從嗓子眼破碎的爆出幾個字:“滾......”
蘇菲的手臂和他脖子綁在一起,青筋暴出肉底下泛起紅紫色,她已經不太感覺到手臂的存在。滿頭大汗道:“我不是想勒死你,我隻是需要控製住你,對吧,夏洛克。”
莫瑞亞蒂在分鍾內失去了一隻有用的臂膀,皮笑肉不笑,低沉著聲音叫他的名字:“夏洛克。”
“她怎肯,給你賣命?”
“用你的命。”夏洛克坐直腰板。“換巫真的命。她在哪?”
......
莫瑞亞蒂拍了拍手。突然想起槍手被製,然而其他人不知道地下室所在機關。他沉著臉指了指夏洛克所坐的位置。
“桌子下方,有一個暗板。麵有個扳手,按下去。”
路易攔住了夏洛克,說:“我來吧。”
夏洛克起身,讓他來。
路易按下扳手。桌子底下哢嚓哢嚓發出一陣老舊的機械聲。底下開了一個洞。
莫瑞亞蒂很不甘心的往下一努嘴:“喏,通道。”他說:“交易達成,我們再會?”這是要走的意思。讓夏洛克放他一馬。
馬洛伊吭哧吭哧賣力搬開桌子,路易蹲在地下室口,往看。一股陳舊腐朽的氣味,讓他很是懷念,懷念中透著那些黑暗的回憶。
夏洛克頓了一頓。展開一個不太友好的笑容。他高舉起手中遙控器,拇指放在按鈕上。長桌對麵的人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我認為,你太危險了,還是消失了好。”
“夏洛克!”“夏洛克!”
尖利的女聲與男聲同時響起,長桌對麵一陣嘩然。
夏洛克收了笑容,也收起高舉著的手。“咳,開個玩笑。”
“玩笑?”蘇菲被嚇得快把槍手勒斷氣。她身上可是真家夥!拿命在和他賭!
她狠狠地盯著夏洛克:早就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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