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錢安、錢戴都突破了幻境,從幻境中走了出來,接下來就剩下道長一個人,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彼此心照不宣。
五樓去找過,四樓也找過了,接下來主要就是三樓以下。
下樓梯的時候,錢戴:“如果是道長的話,應該沒什問題。”
我回頭看他一眼,他一副認真想事情的模樣,而錢安卻眼神渙散,眉頭微蹙,好像心掛念著別的事情。
從好的方麵去想,錢安很有可能在擔心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醫院善後的問題。譬如受到驚嚇的孩或者護士,他們要是蘇醒過來,會不會被把晚上看到的事情告訴別人,到時候就會出現一些莫名的傳聞,對醫院的影響也會很大。
之所以這是好的方麵,是考慮到我自身利益,如果錢安發愁的是這些,那就和我沒什事,我就輕鬆了。
但反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發愁,那錢安極有可能在謀劃別的事情,不管那件事情是什事,對我來都是不利的,因為不在掌控之中。
在去看錢戴。
錢戴乍一看就是沒心沒肺的富家子弟,什都不會,什都需要別人照料,同時相對來很真性情。但這個真性情,很有可能是表麵上顯得真性情,實則不一定。
如果他本性真的單純,也不會趁著錢安陷在幻境的時候,提議殺了他。也不會在錢安清醒之後,像是什都沒發生似得關切的同錢安話。
話又回來了。
表麵上表現的心有鬼就一定是心有鬼嗎?
表麵上表現的真性情,就一定是真性情嗎?
我是越來越摸不清楚這兩個人了。
來到三樓,三樓靜悄悄的,仿佛地上掉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我們三個分頭行動,找了一圈之後,又在出口這碰頭,都表示沒有看到道長的蹤跡。我滿腹狐疑的繼續朝樓下走。
好像有點太過安靜了。
剛才還是‘玩具的複仇樂園’,現在卻和正常醫院沒有什區別。在這種情況下的正常狀態反而顯得不太正常。
走到二樓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異樣。
到一樓大廳,一個人也沒有。
錢戴忍不住道:“真是奇怪了,道長人呢?”
“該不會出什事了吧?”
我皺起眉頭,想的錢安感知靈力的能力比錢戴強大許多,因此他困在幻境當中就越難脫身。
我能想到錢安和錢戴的不同情況,怎想不到道長的情況。
道長的靈力遠超過錢安,在加上精神力平平,因此道長極有可能更難從幻境當中全身而退。
難道道長他……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遇到道長的時間不長,雖然覺得他很多時候非常不合時宜,比如借住在我的宿舍,非要纏著我。但除了這些令人有點心煩的事情之外,平心而論,他也算幫過我不少的人。
那次去尋找伏卷,如果不是遇見他,即便是夢姬在我肚子上留了出去的線索,我也未必能夠找到出去的辦法。
越是想,越覺得心不舒服,好歹道長也是跟著我來的,結果被困死在幻境當中,不論是何種原因,我都難逃其咎,就算是沒人因此責怪我,我也會良心不安。
“看那!”錢戴忽然伸手指著門外。
落地玻璃門外模糊可以看到一個人坐在台階上。
至少看起來像是一個人,除了人之外我不知道什東西會用那種姿勢坐著。
“那是什東西?”錢戴下意識向後退。
錢安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就算是他不怕,他也不會去打頭陣。
我想了想,這個時候醫院應該不會有其他人,那此時此刻會出現在兒科樓門口的,道長可能性極大。
錢戴似乎也反應過來,他哆嗦著問:“會不會是……道長?”
錢安雖然沒話,但從神情上能夠看出來,他似乎也那覺得。
我調整了下心情,盡量讓自己不要緊張。
“不管是不是,都要過去看看!”我。
如果是,那當然是好事。
如果不是,那顯然他處於我們的對立麵,置之不管是很大的安全隱患。
必須要過去確認一下才行。
我打頭陣,走在第一個,錢安走在我左邊,錢戴膽子,幾乎就差半步路,緊緊貼著我身後走。
出了大門,外麵吹來一陣涼風。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但仍舊朝那個人跟前走去。
就在我們走到距離他不到半米的位置,他突然咳嗽起來,越咳越用力,隨風飄過來一陣血腥味。
借著月光,看到那個人身上幾乎渾身都是血。
他啞著嗓子道:“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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