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波有事瞞著我,這一點是確定的。
他很可能知道事情的全部前因後果,可他不一定會告訴我。
我仔細想了下,搖搖頭,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我,歐陽長波看上去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不仁不義的,實際上他的情緒藏得很深。
他有什不得已的苦衷?
還有多多,多多和我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她的話也不多,可是卻願意在這地牢當中給予我幫助,她完全可以對我不管不顧。
是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的確有可能,多多並不像是心狠手辣目的性很強的人,她的眼神非常澄澈,雖然脾氣並不是很好。
爐子的炭火發出啪的一聲,像是煤炭從中間裂開的聲音,我回過神了。
都特什時候了,我竟然還有心情管別人是不是因為有別的苦衷,才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不管什苦衷!現在我困在地牢,就快要被處以死刑才是事實!
明晨陽啊明晨陽,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放鬆大意。我緊皺著眉頭在心默默的提醒著我自己。
總而言之,先想辦法出去。
我又一次仔細打量地牢的結構,這一次我不僅僅打量地牢的結構,還仔細的打量地牢當中關押的形形色色的人。
我剛好被關押在正中間的牢房,可以看見左右兩麵和正對麵。
左邊的牢房關押了人,正麵的牢房也有人,偏偏右邊的空空如也。
但對我來有人沒有差別不大。
這時,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至近,這個聲音我熟悉,宣布我判處死刑的那個女人,走路就是這個聲音。
果然沒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卻不掩飾她良好身材的冷豔女人。
女人走近牢籠,居高零下的望著我,那雙灰色的眸子盯著我眼前的爐火,突然,她美目微微一瞪:“誰給他的爐子和棉被?”
一個黑衣人從而降,我都沒看清楚他從哪跳下來的。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湊到女人耳邊,聲的了一句什,距離太遠,我沒有聽清楚。
隻看到黑衣人完之後,女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屑。
“給我撤掉。”女人冷冷道。
又有三個黑衣人從而降,打開牢籠的鎖子,一言不發迅速的把裹著我的棉被從我身上扒下來,又把我眼前的爐子撤了出去。
一瞬間,陰冷潮濕的空氣將我團團圍住,本來裹著被子的時候,我還冷的直哆嗦,現在撤掉被子,我哆嗦的比農村大媽抖篩子的頻率還高,我感覺我的上牙和下牙停不下來一直打架,照著這個速度,估計不等一個星期,我的牙齒就會被磨掉一半。
真他媽冷!
我咬緊牙關,不許自己在打顫,但稍微一鬆懈,就控製不住繼續顫抖起來。
我突然明白多多的行為,就相當於雪中送炭。
此時也顧不上誰把先把我扔到雪堆了。
女人看了眼四周,又:“溫度有點高了,在低一點。”
幾個黑衣人低聲應允,轉身搗鼓了什,溫度變得更低了,我呼氣,都有水蒸氣了!
這個女人真夠狠的,我和她什仇?她竟然這樣對我。
冷豔女人望著我,那雙灰色的眸子像是寒冰似得。
她紅唇微微開啟:“明晨陽,你不要保留實力呀,你應該不會冷才對,太過愛惜羽毛很容易提前死在這,你不覺得那樣有些可惜嗎?”
我一下子停下顫抖,這個女人……看來並不簡單。
沒錯,我的確是在保留實力,對我來這樣的寒冷根本算不上什,但我故意強壓下的體內的火,就是為了等到合適的時候,將那些保存的力量全部用出來。
我把逃走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次爆發當中。
不料卻的被女人看穿了。
我將氣息集中在右眼,望向冷豔女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女人的確是普通人,這點毫無疑問。
“對,這樣才對。”女人似乎感覺到我釋放出體內的熱氣,唇角微微揚起,衝我點頭微笑。
隻是這微笑,也非常的冷。
我有點反感女人對我用這樣的語氣話,更討厭的是她看著我的眼神。
那眼神專注且充滿了感情,一種令人難受的感情,就像是一個科學家,拿著各種工具,癡迷的盯著自己的試驗品,一雙眼睛像是密密麻麻的網,尋找著我身上的不足之處,隨時準備開動工具精雕細琢……按照她喜歡的方式。
我對這種眼神,厭惡至極!
“你看什?”我極其抵觸道。
冷豔女人笑笑:“估計到今下午,所有的一切準備就緒,我會期待你的反應。”
我反感的看著她,沒有接話。
冷豔女人並不在意,完這話,便扭著纖細的腰踩著的1公分的高跟鞋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不能繼續保持淡定了。
必須要離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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