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
觀湖樓的宴會結束後,眾多的仙者都紛紛離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然而黑夜之中,有的人卻仍坐在觀湖樓的禦座上徹夜未眠,久久不語。
君默默地轉著手的金杯,暗夜金杯發出璀璨的光芒,然而淩駕於九的王者卻在深夜睡不著。
君看著手的金杯,不自覺的喃喃道。“真不知道今日朕做的對不對啊”
“是對的,君。”在君身後的暗影之中,隱隱有人回答。“您怎對自己的做法不相信呢?如此您準備怎做?”
隨著君那一聲問話,黑暗深處有一個珠灰色的人形浮現了出來,仿佛一個沒有重量的魂靈。
暗影的人緩緩走出,麵容豔麗。深紫色的眸子穿破黑夜,定定地注視著君身著紫衣的女子竟然是寂霓焚!
聽到了寂霓焚的問話,君並沒有回答,望著手上的金杯出神了半響。
突然間,君將手上的金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抬手試圖脫下那枚象征著君身份的戒指。
然而無論君如何用力,那枚戒指就像是長在他的手上一樣,紋絲不動,越拔越勒。
“哈哈哈哈!”君忽的爆發出陣陣冷笑,揚了揚手給寂霓焚看。“看到了霓焚,啊!就算是東華帝君再怎能改寫仙者的名籍,朕還是命所歸的君啊!”
“是的,您仍然是命所歸的君,無可撼動。”
寂霓焚深紫色的眸子遙望著遠處的瓊樓玉宇,微微垂眸道。“無論東華帝君再怎能夠改寫仙者的名籍,您終究還是無上的君。”
寂霓焚彎腰撿起來地上的金杯,遞給禦座上的王者。
君接過金杯,倒了半杯的酒,輕輕搖晃著抿了一口,低聲道。“可惜朕的病情已經病入了骨髓之中,如若不能很快的擁有東華帝君掌握的仙者名籍,這不僅是個隱患,連朕的病情都不能夠控製住啊。”
“嘻,仙者名籍又算得了什呢?至少您是君,不管東華帝君再怎改都撼動不了您的帝位。您需要的東華帝君所掌握的仙者名籍,也並非難事,隻要想想法子就行了。”寂霓焚冷冷一笑,自顧自地坐在了白日東華帝君坐的位置上。“何況東華帝君現在,也並沒有撼動您位置的想法。”
麵對自己真正的心腹,君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寂霓焚苦笑一聲,暗暗道。“事在人為,一切隻看您是否想了。”
“霓焚你的對,對於特赦九冥族這件事,朕覺得也很好。這樣既可以使得九冥族更加衷心的為朕效力,也可以憑著離怨元君和帝君的關係穩固帝位。”
君冷冷的看著東華帝君的座椅,抿了口美酒。
“你和曦徽的事,朕也會好好考慮的。隻是你和碧語兒一向關係很好,她也那善待與你,你可真的忍心背叛她。”
“曦徽”寂霓焚拍了拍純金的金龍扶手。“就算是碧語兒跟我關係再好又有什用,她又不能給我我想要的。”
“唉,牆倒眾人推啊。霓焚,你還真是會過河拆橋啊。”
絲毫不理會寂霓焚眼中的冷光閃爍,君自顧自地喝了口酒,戲弄似的看著她,緩緩的吐出一句。
“物是人非,我本就不是心善之人。隻是碧語兒是個傻瓜,一味的相信我罷了。您若要這我,我也不反駁。”
觀湖樓的微風吹拂著紫衣,她深紫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狠厲的冷光,卻並不反駁君的話。全是散發出的馥鬱的甜香,撩的人心神不寧。
“唉,她若要是知道你的心思,她會怎做。”君仍是悠閑的看著寂霓焚,冷冷地一笑。把她隨手攬到懷,想聽聽她會怎回答自己。
“任她怎做,反正我的目的已經快達到了我過,總有一,我要把他們全都殺了。”
君聽她完了這句話,沉默了半響。將她按倒在了禦座上,四目相對的瞬間,寂霓焚看到君的眼中,閃爍著殺戮的光芒。
一陣微弱的喘息聲過後,觀湖樓重新陷入了沉寂,再無聲息。
然而在高於九重萬上的三十三中的離恨,東華帝君的寢殿太宸殿,依舊是燈火闌珊多煌煌。碧語兒因為今日的事,跟東華帝君了長達兩個多時。
兩個人的話,一直到即將光破雲,四更的時候才逐漸停歇。
然而她在和東華帝君話的時候突然渾身顫抖,頭痛欲裂。似乎是頭頂的舊傷複發,手腳冰冷地縮成一團。
東華帝君隻是無聲的伸出了蒼白的手臂,如同抱著一個孩子一般將她放在膝上。一邊跟她著話,一邊將她顫抖的身子攬進自己溫暖的懷。
碧語兒貪圖著帝君懷的溫暖,眷戀著夢一樣的暗夜。
她依偎在帝君的懷,將頭靜靜的靠在東華帝君並不寬闊,卻很溫暖的胸膛九冥族萬年來的屈辱曆史終於結束了,她如釋重負地輕歎了口氣,輕聲喃喃。
“終於結束了。”
東華帝君是那的有耐心,仿佛再聽上她幾生幾世都不會厭煩。
從她話到現在,東華帝君隻是靜靜地傾聽著。
直到她結束了長達一個時辰的話後,東華帝君才溫和地問道。“語兒,那你以後還有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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